act.38：全体同学请注意！（1 / 2）

今天的行程被安排得很满。由于卡茨莫斯是请假才得来的这一天时间，两人在短暂的休息后，就马不停蹄地去往了祭司专属的纹身设施。

上一次来到这座店铺的时候海德拉还想着饿死也不会做祭司呢，没想到真香来得这么快。好在卡茨莫斯不是那种会揪着别人的尴尬不放的类型，他仔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让那两名满身土豪金的大汉把海德拉带去了纹身室。

海德拉在店门口的画报上看过了原初女神所属的纹身标记，心中大呼后悔，这诺阿普尔特的信徒，竟然要把一整只手都印上灰色火焰的纹路！这么大面积的纹身，那他不得痛死？

本以为会是一段惨绝人寰的体验，没想到那两位大汉只是指导他将手放在一块刻满了魔法阵的石台上。随着法阵的一点点亮起，海德拉只觉得皮肤上传来细密而温热的奇妙触感，仿佛正在被什么东西挠痒一般。想到卡茨莫斯的叮嘱，他强忍住痒意咬牙坚持。好在这个过程并不漫长，只消片刻，他原本白皙光洁的右手就已经被灰黑色的火焰纹路所覆盖。

虽说以“火焰”来形容，但实际上海德拉并不知晓这道纹身所代表的真正含义。但这些目前对海德拉来说并不算什么问题，毕竟他现在也不是什么真正的信徒，只不过是一个借取力量的功利主义者罢了。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此前在小说中看到过的超凡能力大多都是自己慢慢修炼出来的，哪怕水平稍微菜那么一点，那也是实打实的属于自己，是足够可靠的力量。而这里的“魔法”却只能完全依靠神灵的垂怜，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憋屈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奈菲利姆城头顶压着的那座“神殿”，沉重而压抑，令人喘不过气。兴许只有卡茨莫斯这般真正的信徒，才能在这种环境里也不觉得窒息吧。

当海德拉回到卡茨莫斯身边的时候，后者手里提着整整一大箱崭新的书籍，显然是趁着海德拉办事的时候刚买回来的。卡茨莫斯的目光停留在海德拉的右手上，眼睛忽然睁大，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的纹身？”

海德拉疑惑地低头看了看，发现手上原本的灰黑色纹路竟然肉眼可见地消减下去，他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慢慢变回了原本的肤色，一旁店里的大汉也惊呆得看着这一幕。海德拉茫然地左右看了看，又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这是，光速被原初女神抛弃了吗？”

卡茨莫斯蹙起了眉，他把手里的书箱放在身后等待区的座椅上，径直来到海德拉面前捧起他的右手。他闭上眼睛，口中颂念着什么，身后随意编起的深色长发无风自动，闪烁着幽幽的蓝光。这张异象又很快消失，他重新睁开眸子，只是那眸子里依旧闪烁着点点幽光，似乎依旧处在魔法的加持下。

他郑重其事地道：“你这样的情况很少见，但此前并不是没有。我先教你一句咒语，你且颂念一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会有反应的。”

海德拉懵懂地点了点头，随即他就眼瞧着卡茨莫斯随手在两人身边布下了一道金色的罩子，海德拉猜测这大概是防止魔力外泄的东西。毕竟待会要念咒语，万一失手触发了什么奇怪的大魔法，这店铺恐怕就不能要了。

卡茨莫斯退后一步，在海德拉面前站定。他深吸了一口气，张口发出的却是某种幽灵呓语般奇异的音节。海德拉艰难地从发音开始学习，也只能模仿个五六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说中式英语的大学渣，好在对方足够有耐心，见海德拉没什么基础，于是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拆分开来，海德拉总算是觉得没那么吃力了。当他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颂念出断续的首句时，却整个人都愣住了。

“夫…有序之相生、相成、相形、相倾、相和、相随，世人悉…人不解者……”

明明嘴上发出的是闻所未闻的音节，可与此同时在他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无比清晰又令人印象深刻的“含义”。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段咒语，这是格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向某位不知名的外神献祭自己生命所使用过的词句。难道……难道这段咒文所对应的，本身就是那位原初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