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长河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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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令忘忧悲伤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正想开口问闭目念咒的德卿时,他陡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他俊朗的脸庞始终面向前方的车夫,未转头看向她。 你要送我回王家?忘忧鼓起勇气一问,哪怕德卿的回答可能会让自己彻底心碎。 德卿仰头看向长空,许久,他才开口:人与人之间,缘份有深有浅,若要强求,到头来都是水中捞月一场空。我命犯孤星,是个不祥之人,以前不知轻重,未曾将宿命一说放在心上,但是现在 我不怕!忘忧打断他的话,急道: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今晚就死我也死而无憾! 我其实,德卿像在斟酌着字句,就只是想你开心平安。然而这份执着却随着岁月沉淀酝酿,渐渐加深加厚,最后变成了一股占有的强烈欲望。后来我才明白,只要你过的好,即便我无法在你身边也没关系。 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忘忧濒临崩溃道:我怎么可能还开心的起来? 德卿彷佛有难言之隐,他低下头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就当是我负了你吧。 忘忧知道,德卿这么做肯定是为了自己着想。 他宁愿自己恨他,也不愿带自己走。 她手心不自觉地抚向下腹,天性使然,出于母爱,她开始担忧起孩子。 现在回到王家,就算没被赶出家门,王家人还能有好脸色给这孩子看吗? 杜鹃已经走了,将来没人护着他该怎么办? 她顿时觉得孩子将来前途茫茫,不知何所依倚。 但是她太爱德卿了,即便满心不解,她还是爱到没办法开口驳斥德卿为自己做的安排。 也许是因为内心深处相信他不会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她总觉得他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不能将理由告诉自己。 破镜还能重圆吗?忘忧喃喃道。 可以的。德卿接着说了句艰涩难解的话:只要一开始就没破。他看向忘忧,最后一次深深凝视她。 须臾,他再次开口: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此时,忘忧陡地发现,德卿手上拿着的束口布袋,正是两人重逢时,他送给自己盛满菁芳草的布袋。 她一直将那布袋放在袖里的暗袋中,不曾搁下。 想来德卿应该是在她昏厥时发现它,又将之收回。 但是,为什么要拿回去呢?忘忧看着那布袋,不解地想。 三轮车转眼便抵王家大门。 车夫刚停下车,院子里的下人瞧见车上坐的是六夫人,连忙冲出来。 六少奶奶!下人不可置信地说:我的天啊,真的是夫人!我们大家都以为你们说到这,下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打了自己两巴掌,不吉利不吉利,夫人你看我,前几日被地震震的嘴巴都坏了。真是对不起啊! 说完便搀扶着忘忧下车,见她双眼含泪,还以为是她劫后余生,思家心切所致。 忘忧下车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伤已经好了,当即有些纳闷地想:我到底晕倒了几天了?是德卿帮我医好的? 哎,杜鹃小姐呢?下人打断忘忧的思绪,左顾右盼地说:没跟夫人一起回来吗?后面是杜鹃小姐的遗体。车上的德卿指着三轮车后方的牛车,面色歉然道:事出突然,只能先以薄棺殓之。还请大哥帮忙移至府上。
啊!仆人当下有些惊愕,但想想也是,杜鹃小姐没能避过一劫,虽是十分遗憾,但也称不上意外。 他见德卿忘忧两人神色哀伤,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向德卿道了句谢,转身先进院子里通报主人。 正在整理书房的仁谦得知此事,心绪骤然大起大落,一是忘忧回来了,二是杜鹃撒手了。 当日他离开和美村时,便已做好与这二人此生不再见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离家避难几日,才刚回到镇上,那和尚就将两人送回了。 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们回镇上了?仁谦困惑地想。 这场空前的大地震,酿成镇上满目疮痍人事已非不说,从外地回来的时候,郊外到处都是发臭腐烂的尸体,令他看了心里五味杂陈,对于两人的气恨早就消了。 只可惜,杜鹃唉他感慨地想。 向来宠溺杜鹃的仁谦,赶紧命人把遗体移进家里安放置办丧礼,以求尽快入土为安。 只是,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忘忧。 还没走到门外,仁谦在院子里瞥见忘忧与德卿,登时心想:怎么才几日不见,这和尚就落发了? 是正式出家了? 待走的近了,他看德卿双眼清澈澄明气质脱俗庄严,若说他与忘忧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 奇怪,我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仁谦既纳闷又内疚。 就在这个时候,德卿手从布袋中抓出一把已然干燥的菁芳草,伸臂一洒,落花一入空中全都消失不见,宅内彷佛时间静止似的,王家上下每个人都瞬间止住了动作。 不知为什么,忘忧马上就意会过来,此举抹去了所有王家人的片段记忆。 德卿再从布袋里抓出一把落花,当他手放在忘忧眼前,即将再次挥洒时,她那热泪盈眶的眼眸,令他蓦然想起儿时与她一起度过的无忧岁月。 那年夏天,鸢凌河畔,她戴上菁芳草编成的花冠,歪着头问自己好不好看;她神气地吹着牧笛,领着一群白鹅摇摇摆摆地回家;她哭着说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泪洒河边往事历历在目,德卿不禁也红了眼眶。 他可以放弃这段情,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忘忧。 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啊。他自嘲地想。 甫垂下手,王家所有人又再次动了起来,仁谦与下人跨过门坎而来,而德卿手中那把菁芳草也随之落地。 德卿知道时候到了。 他双手合十,向诸位鞠躬,便转身离开。 仁谦神情同下人一样纳闷,他手搭上忘忧纤瘦的肩膀,目送这和尚的背影,问道:他是? 忘忧感受到丈夫的手,心想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如今王家上下,只有自己记得德卿了。 她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溃堤,压下喉头的哽咽,轻轻地说:小时候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