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真有你的，观者（3 / 4）

魔女对观者的谋算感慨不已，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姐妹们：“不过，他也赌输了。”</p>

“就算你们愿意牺牲自己。”魔女一字一顿说道：“我也不见得会允许。”</p>

“我跟剑姬不一样，她可以眼睁睁看着索妮娅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我看见莉丝笛雅获得我未曾拥有的幸福时，我只会恶心得反胃冒酸水。”</p>

“我其实也想喜欢她的，毕竟她是过去的我嘛。但我看见亚修对她这么好，看见她舒舒服服度过所有难关，看见她时时刻刻都能露出笑脸……我的心里就只剩下愤怒与嫉妒。”</p>

“脑海里就像是有无数声音在拷问我——”</p>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我？”</p>

“为什么她可以避开苦难？为什么我就要承受一切？”</p>

“她究竟做对了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有？我究竟有多糟糕，才什么都得不到？”</p>

魔女歪了歪脑袋，盯着她们两人：“说起来，那些声音，到底是我的心声，还是你们的呢喃？”</p>

“我恨不得她加倍享受我曾经经历的命运，然后被摧残被折磨被扭曲成比我更丑陋更不堪的怪物。”魔女美丽的脸上满是残忍的恶毒：“只有这样我才能稍微有点安慰。”</p>

“我现在害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帮她？”</p>

沸腾的恶意沿着肌肤传递到黑与白心里，但她们知道自己接触到不过是沸腾后冒出的气泡，在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海渊，里面盛放着庞大、浑浊、无法蒸发的绝望。</p>

而这，也已经是被十七位姐妹分担后的结果。</p>

正因为魔女承担了最多的绝望，所以她也掌握最大的权柄——虽然这并非她自愿的。</p>

“对……”</p>

“对不起。”</p>

魔女和黑都愣住了，她们看向白，仿佛想找出后者开玩笑的痕迹。</p>

“虽然晚了一点……也可能晚了很多，但是，对不起。”白尽可能压制声音里的哭腔，但完全失败了，哽咽屡次打断了她的话语：“所以，我希望，我至少能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