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重回碎湖（3 / 4）

笛雅不满地瘪瘪嘴：“那下次一定要和我闲逛了！”</p>

“好，约好了。”薇瑟挥手跟魔女告别，然后陪剑姬走入另外一条通道。</p>

在这些日子里，她找准机会跟剑姬魔女谈心聊天，并且跟亚修保持不远不近的礼貌社交距离，很快就成为这个队伍人气最高的队友。</p>

除了因为她的外交才能，更重要是剑姬魔女没得选——除了薇瑟外，她们根本没有其他可以聊感情问题的人。</p>

哪怕薇瑟不刻意接近，只要她不表现出对亚修的兴趣，她一样会成为其他人的倾诉对象。</p>

薇瑟看了一眼路过的白发猎人，转头问道：“你很担心吗？”</p>

“怎么可能不担心。”</p>

索妮娅叹了口气：“他好像就没一天安稳过，不是被卷入阴谋，就是被拖入漩涡；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追杀别人。而且他现在术力术灵被封印住，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人，脆弱得跟稻草一样，旁边却还有手持镰刀的敌人……”</p>

“以前他在碎湖监狱里的时候，起码监狱还需要遵守法律，他可以钻规则漏洞来保护自己。但他现在面临的是废土里的试炼，没有法律，没有规则，没有同伴，只有敌人和未知……”</p>

薇瑟轻声说道：“如果他身边有你就好了。”</p>

村姑轻咬下唇，左手搭在剑柄末端，沉默不言。</p>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不是说自己有值得信赖的命运双子吗？拥有他所有记忆与技艺的复制体——”</p>

“就是这点最让我担心。”索妮娅说道：“试炼为什么要制造这样的复制体？我想到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让复制体取代本体。但他现在却很相信复制体。”</p>

“你可以劝劝他，让他多注意复制体的举动——”</p>

“不行。”伸爪爪俱乐部部长摇头：“我可以聆听，可以提出建议，但不能用潜藏的可能性来干扰他，因为他是做出判断而不是向我们寻求建议。我这样劝他，只会让他觉得我在怀疑他的判断力。”</p>

“但你是为了他好。”</p>

“我虽然担心他，但更尊重他的能力，就像他也从未干扰过我的事业发展。”索妮娅说道：“我们都只能聆听经过处理的二手情报，但只有当事人才能综合考量各种因素。那些我忧虑的地方，要么他已经考虑过，要么他不希望我担心。”</p>

薇瑟重重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除了尊重与信任外，他或许还很需要你的支持。”</p>

“嗯？”</p>

“听你说的，他在监狱的时候，虽然实力低微，但有法律规则作为保护伞；他在福音的时候，虽然被契约支配，但好歹实力无损有自保之力。而他现在，既没有法律规则，也没有自保之力，除了仇深似海的敌人外，就只有心思莫测的复制体，以及未知的神秘试炼。”薇瑟说道：“换做是你沦落到这种境况，你有什么感受？”</p>

索妮娅光是想想那种情形，就感觉喘不过气，忍不住双手紧紧抱住自己。</p>

对术师来说，相比起环境和敌人，更可怕的是失去力量。</p>

失去力量的术师，就像是大人变回三岁小孩。本来他们能自己保护自己，遇到任何危险都有反抗之力，现在却不得不祈求命运的垂怜——这种地位落差足以令人窒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