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圣人 怪物 普通人（2 / 4）

“像对抗银灯，进入死城这么危险的事，你们完全可以不听她的啊。反正你们是圣域术师，就非得为她拼命吗？你们去琴日联盟，多的是愿意接纳你们的教派吧？”伊古拉三言两语，开始将话题引入另一个方向。</p>

“但其他教派不都是一样吗？”枪术圣域忍不住说道：“一样伟大，一样崇高，一样遥不可及……”</p>

亚修说道：“理想不都是这样的吗？”</p>

“是啊，理想都是这样的。”枪术圣域说道：“所以我们留在四柱神教。不需要再用空虚的理想填补自己，只需要诚实地活着就行了。”</p>

“四柱神教灭了他们的教派，也打断了他们的脊梁。”黑鸦趴在亚修背上，平静说道：“大法毁灭，让他们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接近自己的理想，所以干脆逃进现实里，心甘情愿变得平庸，无能，堕落，并且将其他人的理想也斥责为‘无意义’，才能勉强安慰自己可怜的自尊心。”</p>

“他们，哪怕是森罗最强大的术师，也失去成为大法的资格。”</p>

伊古拉心里一动，但没有出声阻止黑鸦的辱骂。</p>

然而枪术圣域并没有挑起战斗，他只是冷冷看了黑鸦一点：“我知道你，鸦杀尽的余孽，鸦杀尽灭亡后仍然坚持鸦杀尽的教义……就像过去无数开创教派的圣贤一样。”</p>

“但在我看来，你才是最可悲的人。”</p>

“你知道教派大法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吗？你知道神代的真相是什么吗？”他说道：“你知道其他国度跟森罗完全不一样，没有大法，也没有那么多教派吗？”</p>

“森罗之所以会有神代竞争，大法飞升，只不过为了孕育出强大的神灵！”</p>

“森罗湛主将这个国度当做斗兽场，只有活到最后最凶最强的野兽，才能成为祂需要的神灵！你们为之抛头洒血的理想，不过是祂用来挑起野兽们争斗的一块烂肉！”</p>

“你刚才说我没机会成为大法，难道我会稀罕死后成为一头野兽，参加这场永不止境的斗兽，努力争取成为一只有幸被森罗湛主使用的神灵吗？”枪术圣域摇摇头，脸色冰冷：“不，我一点都不稀罕。”</p>

“而且，如果不是有诸多大法，不是有无数教派，森罗早就恢复文明时代，而不是仍处于无数教派互相征伐的战争乐园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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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鸦杀尽的余孽啊，”他盯着黑鸦说道：“森罗之所以两百年来不能统一，就是因为有太多你这种信仰虔诚的人。”</p>

亚修等人对视一眼。</p>

四柱神教能如同病毒一样在森罗大地迅速蔓延，果然是有足够的土壤。枪术圣域所说的东西并不是隐秘，甚至是废土的共识，而且全部都是对的。</p>

废土能延续至今，森罗湛主遗毒无穷。</p>

“因为追逐理想是有害处，所以就放弃理想，你是这个意思吧？”黑鸦失真的声音满是嘲弄：“那你不应该活着，因为活着就会遭遇痛苦，所以你应该立刻自杀才对。”</p>

“你是不是忘了，你平时吃的食物，都源于灰狐神代的技术；你所学习的术法，也源于灰狐神代的残本；就连你自己本身，都是从灰狐遗产「育婴器」里爬出来的。”</p>

“其他国度没有森罗国度那么特别，但森罗国度的文明程度，是超越其他国度的吧？”说到这里，黑鸦也有点不确定，低头看了看亚修，亚修表示肯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