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繁星（3 / 4）

“你好像觉得我能预知到菲莉一定能抢到至高圣杯，所以平时一直安心待在自己的天国里，等菲莉战胜了所有人再从容降临窃取胜利。“繁星轻笑道∶“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全知那种阴谋家。”</p>

“而且我如果能从外面进来，那全知她们一样也可以，你难道觉得全知她们会因为自己输了就老实退出竞争吗?刚刚撕开天幕进来的，只是一道复活神迹，一道复活菲莉的神迹。”</p>

“也幸好至高圣杯已经析出，源天使失去一切权能，不然连这道复活神迹我都不敢冒险塞进来。“</p>

亚修瞳孔骤缩∶“复活……菲莉？”</p>

“是的，并不是繁星降临，而是复活菲莉。“繁星似乎很乐意为亚修解释真相∶“你觉得光靠菲莉真的能度过那么多难关吗在第一次天使狩猎，你与菲莉失散后，她是怎么误打误撞喝到第一圣杯在第二次天使狩猎，她是怎么避开六国军团追杀，在商业街里找到你？”</p>

“我一直都在。”她的声音既像是宣告，又像是诅咒∶“菲莉与我是一体的。”</p>

亚修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他凝望着繁星，脸色灰白得近乎绝望。</p>

“不许露出这种不敬的表情。”繁星语气忽然冷下来，“如果真的是我想恩宠你，你唯一的态度就是感到无上光荣，因为这可以改变你最后的结局。”</p>

“但喜欢你的人，确实是菲莉。”她说道∶“我看着她渐渐变得在意你，看着她因为你的话小鹿乱撞，看着她因为你心有所属而纠结难过，看着她用笔记细数你可能喜欢她的证据，写完之后又脸红地用床单盖住自己，小腿啪嗒啪嗒打得床垫一蹦一跳……”</p>

“我与她虽然是一体的，但只有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前进的时刻，我才会暗示她往正确</p>

的路走。其余时刻，特别是有你引导她的时候，我从未干涉过她的举动，更没有影响她的感情。”</p>

“她曾经无数次说服自己放下你，但一看到你又沦陷了。”繁星平静说道∶“我至今为止都不知道喜欢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我猜，她应该是很喜欢你的。”</p>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幕的流星雨，斜了亚修一眼∶“你不应该跟她说一起在阳光下散步这种话，这种无法兑现的诺言，只会让她消失前多一分遗憾。”</p>

幸好亚修坐在跑车里，不然他肯定会像一条抽掉脊椎的狗瘫在地上。他双手颤抖握着方向盘，哈出一口绝望的寒气，抬起头看着繁星∶“菲莉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恶魔？”</p>

“对。”</p>

“你和菲莉是一体的，但菲莉是主人格”</p>

“我不太喜欢人格这种说法。”繁星说道∶“你可以理解为一座冰山，你平时看见的是浮在海面上的菲莉，但藏在海面下的还有我。我降临到恶魔容器后，并没有选择覆盖她的意志，而是选择与她融合，然后再分离出去，这样就能保证她独立意志的情况下，我也能在必要时刻影响她的行动。”</p>

“用一个你比较熟悉的说法。”她说这话时似乎毫无恶意∶“就像你是四柱神的触觉，菲莉是我的触觉。”</p>

亚修嘶哈一声，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p>

“嗯？”</p>

“你为什么不覆盖菲莉的意志，就像其他恶魔一样?”亚修抬起头，问出内心最大的疑惑∶“你为什么不亲自上阵，非要利用菲莉达成你的目的？”</p>

听到亚修这个问题，繁星嘴角一点点上翘，笑得很甜，跟菲莉一模一样的婴儿肥甚至让她变得可爱起来，仿佛亚修给了她一个尽情炫耀的机会∶“因为这就是我最为自豪的赌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