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歼匪（1 / 1）
眼见掌击于额时，一个疯癫的声音传来道：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同时一只破草鞋破空而至，击向老者命门穴，看似缓慢却快如疾风。陆青山忙回手格挡，右手划了个圈，鞋子被掌风所带偏向一侧。
陆青山盯着来人，见是一个满头白发，全身肮脏的老头，手中拿着个酒葫芦，正醉醺醺兀自喝酒。陆青山警惕道：阁下是谁？脏老头指着陆青山，打着哈哈道：我是谁？你却不知我是谁？华服老头冷哼道：我又怎知阁下是谁？脏老头晃晃脑袋，道:那我更不知道我是谁咯！ 陆青山道:阁下怎会我派翻云覆雨手？脏老头走近，从地上捡起破鞋穿上，四周打量道：下雨了吗？我怎么没看见？他摇摇头又大喝一口酒。 陆青山淡淡道：阁下不愿示知，那我只好用强了。说着一掌拍向脏老头胸口，魏君彦大叫：前辈小心！脏老头张口喷出一口酒来，如千万件暗器，疾向陆青山。陆青山回掌拍出，将疾射而来的酒水全部蒸发。同时左掌从右掌穿出，击向脏老头小腹。脏老头嘻哈道:你还想喝酒，可没有酒喝啦！说着也拍出一掌，两掌相击，劲力四逸，魏苏二人受不住一口老血喷出。 脏老头疯笑道：都要死的，都要死的，仙女下凡，迷惑众生，哈哈哈哈。衣袖一挥，将魏苏二人送出丈许，道：去罢，小东西！ 魏苏二人看着两人使出上乘功夫，凌空相斗，身法飘忽。苏芮道：我们怎么办？魏君彦道：神仙打架，我们凡人是无能为力的，走罢，救人要紧！说着向前奔去。 靠近山寨，魏苏二人又偷摸进去，这一次跃上屋顶，二人轻手轻脚地查看每一间屋子，终于找到关人所在。揭开屋瓦，空荡荡的，只有这十来个女人挤在屋子对角，蜷缩着，如一群惊蛰的小鸟。 二人从房上跳了下来，引得一阵骚动。魏君彦轻声嘘道：别害怕，是我们。这时有人兴奋地认出来道：是那两位公子，霍大叔的客人。 而骚动却把门口两个匪贼引了进来，一个匪贼手执钢刀往空中虚劈两下，凶狠道：叫什么叫！想死了吗？众女人慌张四散。 另一个匪贼笑嘻嘻道：唉，兄弟，你这就不对了，对待小娘子们你要温柔，不能凶巴巴的。说着伸手在旁边一个青衣女子脸上摸了一把，色眯眯地道：刚才怎么了，小娘子？ 青衣女子避开向房间找寻，没见着魏苏二人，她松了一口气，假装害怕道：刚才有只大耗子从墙角跑了出来，把我们吓到了。说着拍拍胸口，其他女子也点头称是。 两个匪贼哈哈大笑，一人道：那要哥哥陪吗？只要你们谁亲哥哥一口，哥哥就在这陪她！众女连连摇头，两人淫笑不断，然后凶狠道：最好老实点，听到没有？众女点点头，两个匪贼说完出门而去。 等两人走后，魏苏二人从房梁上跳下，众女围了过来。魏君彦小声道：你们谁敢拿刀？等一会儿，我们要去制服大厅中人。你们需要自己保护自己。大家相互张望，半晌，那个年轻青衣女子举起手。还有谁？魏君彦问道。一葛布媳妇被身后女孩推了出来。魏君彦点点头，将两把匕首交给二人，然后与苏芮又跳上房。 找到酒窖，见三个壮汉正在饮酒，玩骰子，桌上杯盘狼藉，喝红了眼，谁也没留意。待二人蹑手蹑脚摸到跟前，三人定睛一看，跳将起来，这不是晚上那两个年轻人吗？不待三人出声，二人手起刀起落，三人应声而倒。不曾想，哐当一声，一只瓷碗跌得粉碎。 门外两醉汉，把头伸进门框，见三人趴在桌子上，两个人在喝酒，一人骂道：他娘的，发酒疯了么！跨步欲进。另一人扯住道：管他呢，我们自管喝我们的！接着也骂道：妈的，这么点酒量，还没喝就醉了！魏君彦抹了一把汗，搂住趴在桌上一人的肩膀，赔笑道：我们的酒量哪有哥哥们的好啊！哥哥们尽管喝去，不用理会我们！ 两醉汉嘴里骂了几句娘，走开了来。二人揭开两坛酒，把迷药倒了进去，盖上盖子摇匀，随后提着走上大厅。 来到大厅，二人低着头，见人就倒酒，一路倒将过去。灰衫匪首已然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叫嚷道：来，给老子满上！魏君彦低着头走过去，侧对着火把，火把忽明忽暗，他的脸也模糊不清。他小心翼翼地倒满，灰衫匪首端起瓷碗，一饮而尽。 蓝衫匪首坐在侧面，刚好对着火光，忽然瞧得清楚，跳将起来道：是你？魏君彦道：是我！说着，把酒坛往蓝衫匪首面上砸去，蓝衫匪首挥手一拳，将酒坛打破。事发瞬然，大伙儿都蒙了。半晌，大伙儿才踉跄地围过来，推盘倒玉，哐啷声介响。喝了迷药的，没出几步就倒地不醒，灰衫匪首站定指着魏君彦道：好小子，你话未说完也倒将下去。
二三十个匪贼将二人围个水泄不通，蓝衫匪首一声令喝，大家拼命打将过来。只是众匪贼已有六七分醉意，拳打脚踢，没半分准头，似是在耍醉拳般。 蓝衫匪首急攻魏君彦，只见他架式舒展发力猛烈，先使一招开山炮，欺身近来，接着连使连珠炮挨身炮等招式。肘顶挑压挎格架威猛快捷。魏君彦左闪右挪，一一格挡。匪首一套拳打将下来，并没有伤着魏君彦半分。 见周围手下被苏芮放倒大半，自己却未伤对手分毫，蓝衫匪首大惊，他大喝一声，挨身近来，右手一拳直捣黄龙，袭向魏君彦胸部。魏君彦右手变掌为刀，切向匪首右手肘关节上。匪首右手下沉，左拳同时击出，这时匪首上盘门户洞开，魏君彦左手挖向敌人眼睛。匪首向右偏头，魏君彦顺势，左掌击在敌人左肩膀上，再一扫堂腿，匪首重重摔在地上。 蓝衫匪首见势不妙，就地向后滚出，拔腿就跑。苏芮从旁双掌齐出，匪首不敢恋战，急忙向左跳出。魏君彦拿起桌上一个酒坛，先一步丟了过去，匪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苏芮忙抢将过去，点了匪首各处穴道。 此时，被关押的媳妇姑娘们从后厅跑了出来。魏苏二人欣喜，魏君彦道：你们是如何逃脱的？一个媳妇道：看守的两个匪贼，听得前厅出了意外，心里慌乱，进房呵斥我们，我们趁机将他俩按住，费了好大的劲！苏芮翘起拇指来赞道：你们真厉害，我佩服你们！这些个女人们红起脸，捂着嘴轻快地笑起来。 苏芮到外面招呼村民，大家齐出力，将匪贼们个个绑了起来。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如何处制这些匪贼，有说放了的，有说送官的，还有说全杀了的。 魏君彦心知，全放了是不行的，送官府路途又远，如果匪贼使上些钱，又放出来，那这些村民可全遭殃了。 他思索了半晌，觉得把两个匪首杀掉，以儆效尤，其他匪贼警告一番放走，此法最为妥当。于是告知众人道：依我之见，杀掉两个匪首，其余人放掉，让他们保证从此不再为害村民，如何？众村民齐声道：一切唯少侠做主！ 魏君彦将两个匪首提到众匪贼面前，对众匪道：你们为恶，本想一并处死，但念你们不是主犯，又上有高堂下有妻儿，我不忍之。特此饶了你们，望你们不要再为恶，如再有，此为前车之鉴！说完手起刀落，结果了灰衫匪首。 蓝衫匪首大叫道：你不能杀我！我是惊雷堂的人，杀了我你们会有麻烦的！魏君彦哪里理会，同样一刀结果了他。 众匪贼拜地求饶，指誓绝不为恶。遣散众匪贼，天已亮，村民把山寨诸般物什运回了家，并放火烧毁山寨。 村民欢天喜地地迎了出来，杀鸡宰羊，欢歌载舞。席间大家频频敬酒，赞颂二位公子英勇神武，拜谢活命之恩。酒宴酣畅至深夜，二人迷迷糊糊回房就睡。 弈日饭毕，村民牵来两匹壮马。老汉手捧一物，放于两人面前打开，是一件黑幽幽金织之物。老汉道：祖上曾于汉朝为官，只因功名显著，被赐予这件宝甲，此乃金丝玉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接着又道：今日多谢二位公子，仗义相助，鄙村从此得以安宁，无以为报。经全村商议，决意将宗祠供奉之物，奉送二位公子，还望收纳。说着将包裹递了过来。魏君彦拱手拜谢道：如此贵重之物，小子惶恐难受。 身旁一人道：公子见笑，宝甲虽为贵重之物，但活命之恩，万世难报，公子如若不收，那才是叫我等难安，还望公子收下罢。众人也劝道：公子收下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看着村民热切的眼神，魏君彦难以推辞道：那小子在此拜谢各位好意了。 魏君彦接过金丝玉甲，只觉温暖如玉，柔软如绵。拜别众人，二人扬马而去。 两马一前一后，在山道上疾驰。苏芮在后大声道：公子，这件铠甲，当真刀枪不入？魏君彦回头道：你何不穿上，拿剑刺一下试试？苏芮狡黠地摇头道：这是公子之物，我哪敢啊？魏君彦待到苏芮赶上，一鞭打在苏芮的马臀上，苏芮之马飞奔向前，他大笑道：试一试，又何妨？ 二人向扬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