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才是刺客(1 / 1)
看着气势惊人的海大富,陈玄心下思绪一转,召来一个随行的宫女,在她耳边小声的耳语几句。
随后看向海大富,说道。 久闻海公公武功了得,我鳌拜今夜特来讨教一番! 讨教武功? 海大富一愣,还不待多想,陈玄先声夺人,直接纵身一跃,探手便是一记虎爪袭去! 喝! 喝喝! 他本就是体格粗莽,此刻这虎爪刚劲有力,隐隐带出道道劲风! 海大富一时也不敢大意,顺手将手中的油灯一扔,随即略一弹指发力。 那油灯中的火蕊被指劲一分为四,哗哗哗的将院子里的四盏石灯渐次点亮。 随即海大富上前,抬手之间,一股霜冷寒气随之蔓延开来,以至于他那衣袖都随之凝结上了一层薄霜。 化骨绵掌?! 陈玄看着这架势,心里陡然一惊,一时间甚至都不敢接招,直接脚下猛一发力,纵身便退。 海大富见陈玄心虚,苍老的白须之下露出一丝冷笑,却是犹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手中化骨绵掌迎头拍去! 虽然明面上说,海大富这个前朝的太监,本身不问朝事,和陈玄这个鳌拜没什么交集。 但是海大富对皇帝康熙忠心耿耿,一直对鳌拜权倾朝野,枉顾皇权,暗有不忿。 如今陈玄突然过来挑事,海大富自然也有意给他来一记下马威。 不好!陈玄一看海大富这架势,心中暗道一句不妙。 虽然鳌拜本身的武功不弱,但陈玄可不敢轻易的硬接海大富的化骨绵掌。 毕竟到时候摧经断骨,痛的都是他自己。 更不用说,他只是继承了鳌拜的武功,很多拳脚招式还不太熟练,眼下更是不敢和海大富动手。 他脚步唰唰唰一阵疾闪连退,掀起一阵扬尘。 偏偏海大富是铁了心要让他吃下这一记下马威,黑靴踏出,身法如同鬼魅疾行,竟是分毫不让! 陈玄心知这样下去,怕是逃不出百步就会被海大富追上。 情急之下,纵身折返,探手抓住院角的青石宫灯,顺势一掌拍飞! 只听着嗡的一声闷响,这宫灯本身就有百十来斤,再加上他刚劲的掌力,如今飞坠之间就犹如流星天降一般! 霎时间,巨大的劲道溢散开来,将沿途的青砖尽数掀飞! 海大富脚步一顿,昏花的老眼略一凝眸,却是不躲不闪,运起化骨绵掌,抬手便一掌! 嘭!的一声爆响之后,那青石宫灯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石四溅开来。 海大富也不调息运气,一掌拍出竟又拔足狂追! 陈玄见状,暗道一句好精神的老头。 不过眼下他可不是来和海大富拼命的,赶紧纵身一跃翻过了院墙。 海大富一直久居宫中,少有机会和陈玄这个鳌拜单独打个照面,但他一直听闻鳌拜权倾朝野,自然是有意和陈玄过两招。 如今眼看着陈玄避而不战,海大富却是穷追不舍。 二人一路纵身疾掠,沿途砖瓦飞溅,墙砖爆起,溢散的气劲犹如惊雷炸响,嘭嘭嘭的连声不绝! 终于。 海大富纵身一跃,总算是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到十步之内。 他心下狂念一声 鳌拜!吃我一掌!没想到就在此时,那高墙之下乌泱泱的跑过来一群合衣带甲的侍卫。
前排的刀盾手,顺势立盾持刀。 后排的弓箭手,唰唰唰的全部满弓满弦。 陈玄脚下一顿,攥紧双拳,浑身气势豁然外放,却也不抬手阻挡,只是朗声喝道。 海公公!你真想杀了我鳌拜吗?! 奴才不敢。 大庭广众之下,海大富自然不敢造次。 饶是掌力已出,却也只能拼命回收,暗暗闷哼一声,本就苍老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苍白的异色。 可恶,鳌拜好重的心机。竟是故意引我出手,这内劲倒涌却是让我受了不小的内伤。 想到这里,海大富看向陈玄,眼神渐冷。 陈玄小小的坑了海大富一回,此刻也不敢真把他逼急了。 虽说现在这皇宫中的大内侍卫,已经看到了海大富对他动手。 但是这件事只能大事化小,不便继续追究。 毕竟陈玄眼下的第一目标是康熙和韦小宝。 如果再把海大富这个老太监变成死敌,只会是四面树敌,徒增损伤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就算是突然发飙,咬定海大富袭杀朝廷一品大员。 最后实在是把海大富逼急了,狗急跳墙之下,或许真会和他拼命。 堵在巷尾的大内侍卫这时才反应过来,诧异道。 鳌中堂,你们这是? 无妨,你们退下吧。 这 退下!陈玄稍微提高了嗓门,一声喝令便斥退了一众大内侍卫。 眼下动手的毕竟不是外人,再加上陈玄这个鳌拜权倾朝野,区区宫中械斗,这些侍卫还是会卖他一个面子的。 领头的几个侍卫对视一眼,犹豫着收起刀剑,对着鳌拜略一行礼便告辞离去。 临行前,不忘提醒一句道。 中堂大人,今夜宫中有刺客行刺皇上,宫中或有刺客潜逃,是否需要属下护送中堂大人出宫? 不必了,你们都下去吧。 陈玄漠然一句,这话语之间声威尽显,惹得海大富斜眼一瞥,暗里有些不悦。 只不过他毕竟是落人话柄,作为一个宫里的公公,他和朝堂大臣动武,本身就不占理。 更何况陈玄这鳌拜还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权臣。 陈玄喝退了大内侍卫,无形之中也算是帮了海大富一个小忙。 眼看着一众侍卫退去,陈玄担心海大富还跟他动手,便开口说道。 海公公的身手果真了得,我鳌拜见识了。今夜就此别过。 海大富这才回过神来,皱眉道。 宫中有刺客行刺皇上,鳌大人先前带着数名亲随来我住处,难道是查到了什么? 陈玄怎会跟他说实话,笑而不语,直接转身就走。 海大富本想追问几句,但此时四周脚步声起,刚才二人交手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宫中的侍卫。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先行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