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杀上清凉寺(1 / 1)
独臂神尼看似隐居山林,潜心修道,实际上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些家国恩怨,暗暗结交了不少反清复明的武林中人。
陈玄没有卖关子,直接把顺治皇帝在五台山清凉寺出家的消息告诉了独臂神尼。 独臂神尼脸色微变,本想直接动身,但又不免迟疑道。 鳌拜,你当真如此快言快语? 师太无须多虑,是真是假,你带人去五台山一试便知。我若是有心下套,此时此刻这道观早就被官兵重重包围了。 独臂神尼一时无言以对。 毕竟陈玄说得在理,陈玄如果真想对付她,大可以现在直接动手。 区区几个江湖草莽,在成千上万的官兵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独臂神尼也早有耳闻这鳌拜权倾朝野,有枉顾皇权之举。 如今陈玄单枪匹马来见她,只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暗暗看了一眼还在抹眼泪的阿珂,心道。 想来这鳌拜想娶阿珂是假,想要我铲除顺治是真。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过也正好合我所用,或许可以成为反清复明的重要助力。 一念至此,她走到阿珂面前,淡淡的说道。 从今以后,你便侍奉鳌大人左右。 师父?!阿珂心中直泛委屈。 奈何当初独臂神尼抚养她,就是为了报复吴三桂而已。 如今陈玄这鳌拜显然更有价值,独臂神尼自然也乐于做个顺水人情。 别说了,好好跟着鳌大人。 她一句话说完,便轻飘飘的走了出去。 显然是打算召集人手上五台山。 独臂神尼前脚刚走,陈玄便笑着拍了拍阿珂。 阿珂此时还浑浑噩噩,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师父竟然三言两语之间,就把她送给了别人。 陈玄本想和她逗趣几句,没想到阿珂气急攻心,脑袋一歪竟然直接气晕了过去。 她本就长得娇俏,如今这脑袋一歪,活像只耷拉着脑袋的白毛小狐狸。 陈玄还没来得及作何反应,一旁的苏荃却娇喝一句道。 看你干的好事! 说话间,苏荃赶忙探了一下阿珂的脉搏。 陈玄一脸散漫的说道。 这世道本就如此,不是你欺负别人,就是别人欺负你。正所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私塾里教的仁义礼智信,那都是训奴才的。你看我一肚子坏水,过得多潇洒? 你还有脸了? 苏荃俏脸一冷,正要和他闹两句。 但是抬头和陈玄目光对视之时,她却莫名的心里一颤。 他那冰冷刻薄的眼神,和洪安通简直一模一样。 一样的心机深沉,一样的冷血孤高。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陈玄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这简单的问了一句,便让苏荃心虚不已,不自觉的捋了捋耳发。 不想陈玄却咧嘴一笑。 好太后,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非得让你给我生个儿子不可。 此言一出,饶是苏荃心情复杂,却也不由得嗔了他一眼。 陈玄顺手拉了苏荃一把,苏荃一时不慎便跌坐在了他的怀里。 一时间,反倒让陈玄痛哼一声。 果然是个大狐狸精,你这一屁股差点没坐死我。 苏荃白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纨绔子弟的脾气,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这次让独臂神尼去刺杀顺治,胜算有多少? 没有胜算。没有?一分也没有?
苏荃愣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刺杀顺治皇帝一事非同小可。 但怎么也想不到陈玄费心费力的来找独臂神尼,心中竟然全无胜算。 为什么?这独臂神尼的武功高强,若是她亲自出手,至少也该有三成胜算才对。 三成? 陈玄苦笑摇头。 哪这么容易,我找这老尼姑帮忙,只是搭台唱戏而已。真正的角儿可不是她。 不是她?那是谁? 你说会是谁? 陈玄看着苏荃,笑意莫名。 与此同时。 独臂神尼已经回到道观之中放出了数只信鸽。 这些年来,她看似在道观修道,实则和江湖上许多反清复明的义士都有联络。 明末之时,各地叛乱频发,其中不乏张献忠闯王李自成这样的草头皇帝趁机起势。 如今满清初定,时局不稳。 天下间不乏人杰枭雄,妄图推翻满清,自立为王。 为了搅浑这天下时局,喊着反清复明的人自然也不少。 独臂神尼的信鸽一放出去,顿时四方的武林中人齐聚而来。 只不过佛门禅宗之地的名头太响亮。 虽然清凉寺不比少林寺这样武林巨擘,但这些江湖中人为防被佛门之人报复,纷纷都换作了道袍,打扮成道士模样。 佛道之争由来已久,如今这乌泱泱的一群江湖草莽全都扮成了道士,自然留不下什么话柄。 独臂神尼的眼线果然灵通。 陈玄只是说了一句顺治皇帝在五台山清凉寺,她直接就弄到了清凉寺的弟子名册。 按照时间推演,成功的挑出了十余年前入寺出家的顺治皇帝。 法号行痴?行痴果然是个痴儿。放着你的金銮殿不去,现在待在这破庙里,活该你找死! 独臂神尼猛然将名册一合,挥手传令道。 包围清凉寺,活抓行痴! 是! 周围数人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五台山上,乌泱泱的一众道士就喊出了口号。 清凉寺的和尚都听着,交出行痴和尚! 交出行痴! 交出行痴! 众人乌泱泱的聚成一团,将不算宽敞的清凉寺山门堵得严严实实。 清凉寺内。 一众和尚全都乱作一团。 就连那主持方丈都面露难色,显然没想到这五台山怎么会突然冒出一群道士来。 正在众人为难之际,只听着一个小和尚伸手道。 我有个主意! 小宝? 方丈回头看了一眼。 说话那小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韦小宝。 他快步走到了方丈面前,在方丈耳边小声的耳语几句。 方丈稍微迟疑了一下,犹豫道。 这能行吗? 韦小宝尴尬一笑道。 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