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不分伯仲(1 / 4)
母斑既为胎记。
这玩意儿在张宁那个时代并不少见,甚至他记得在自己穿越前的那场桌游狼人杀里就有一人有着胎记,位置与这阿留苏似乎相差无几。
倒是巧了。
然而在这个时代胎记,尤其是眼角处这么大一片胎记,恐怕多多少少是会沾上点不好的传说,受人排斥,引为晦气。
吴之甫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见自家将主面有异色立时小声道:“这阿留苏在蠕蠕破镇劫掠时带周围营户据巷而守,颇有功绩。
因此下官有所耳闻。
前番…前番下官忙于料理民务,未曾上报此事还请将主恕罪!”
张宁闻言一阵哑然。
这位从事史大人是真想多了,自己哪儿会在意他是否识得阿留苏这一介营户呢?
就算真认识又何妨?
至于说上报其功绩…张宁更是只当是耳旁风了。
以众人对营户的一致态度来看这根本就是场面话,更何况这巷道内营户聚集,一瞧就是异常穷苦之地,柔然人又不是傻子怎可在这儿投入太多兵力。
想来不过是一两骑的骚扰游走罢了。
吴之甫此番话中带着几分无所保留的哀求,是不是自己给他留印象太过了些?
片刻之间张宁已是心思百转,但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变化。
他拍了拍吴之甫的肩膀示意其无须担心后,认真打量起了这唤作阿留苏的敕勒汉子。
敕勒原名丁零,是北方游牧民族之一,最早生活在贝加尔湖附近。
因使用的推车马车轮子高大又被称为高车,常有马面彪身一说。
以此来看这阿留苏便是典型的敕勒人,面长额宽,身材健硕,破烂的衣衫下隐隐透着股令人心悸的爆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