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左仆射(2 / 3)
因而在元魏眼中其与吐谷浑本应是同气连枝。
男子似是意识到失态蓦地垂下眼睑,收拢心神转而谈起了一些昔年趣事,又道自己父亲曾因镇压敕勒不力,仅得自全而被高祖贬为怀朔镇将,这也是他对北疆了如指掌的一大原因。
他口中的高祖自然是迁都洛阳,推行汉化的孝文帝拓跋宏,听到这其身份呼之欲出。
张宁明白,倘若自己所记不错,此人乃是元魏宗室,汝阴灵王拓跋天赐第五子拓跋寿安,如今接受汉化改名为元寿安,又常以字行事,喜好别人称自己为元修义。
得出此人身份并非是张宁如何博闻强记,而是元修义在元魏末年实在是太过有名,是元魏宗室中为数不多与诸多夷族,叛军征战打交道,虽并无才干却屡屡能全身而退的佞臣。
观其一生,先后主政三州入朝后为吏部尚书,卖官鬻爵、贿赂公行,以所受贿赂决定选用授给官职的大小,可即便如此他仍是官运亨通,一路升迁。
而张宁想到的更多,元修义此番虽升任左仆射,为大军副帅,但其在军中算得上是并无根基。
以其本性绝不是那种愿为国家大义,社稷危亡肝脑涂地之人,或许这便是其留下自己等人的原因所在。
否则元修义何须放下身段,与自己这几位北疆镇将相谈甚欢呢?
念及于此张宁作出敬佩之色道:“大人经历委实令末将佩服,只愿末将有朝一日能如大人这般为国分忧,降服逆贼。”
元修义本是轻捋胡须,一副受用之色,闻言不禁挑眉:“张将军何出此言?
难不成以为眼下大军齐结征讨蠕蠕,只是走个过场?!”
他话音中带着几分质问,上位者的压迫感陡然而至。
张宁故作犹豫,迟疑不答。
元修义瞧了瞧莫敬一,见其也是一头雾水故而松了松眉头摆手示意:“无需多虑,道来便是。”
“此番末将受朝廷诏令前来,心中自是惊喜交加,想着愿身当前驱以讨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