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将(2 / 2)
身随剑走,嘉平原地跳起翻身,一剑朝着南阳王劈了下来,隐约可听见空气撕裂的声音,空间一阵扭曲。
南阳王双手握拳,双臂交叉护住面门,手臂金光流转。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巨剑落了下来,南阳王整个身子往下一陷,单膝跪在地上,四周尘土飞扬。
然而这一剑还没结束,神将嘉平一声怒吼,双手发力,剑身紫气大盛,南阳王只觉双臂酥麻,压力骤增。
这一切不过瞬息之间。
裴南至无心观看战斗,只关心芙蕖。翻身爬起朝着破碎的马车,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有些心急,马车已经破碎不堪,一堆碎木板和布片,芙蕖半个身子埋在里面,只露出下半身白色裙摆。
眼前一黑,只觉脖子一紧,下一瞬裴南至便觉得自己飞了或者说长高了,身前多了一个人,此时正举着手,单手掐住裴南至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这人出现的无声无息,宛如凭空冒出一般,同样一身黑袍,只不过戴着帽子,帽檐之下竟是一团黑雾,看不清是何模样。若不是脖子上传来真实的触感,他会觉得这人是鬼魅。
没有任何交流,只觉脖子上的手发力,但不是很快,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收紧。但裴南至还是呼吸越来越困难,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手中的短剑也掉落到地上,视线逐渐模糊,眼前的事物也看不清了。
慕青被龙潜枪杆扫中小腹,而龙潜也她被踢了一脚,两人暂且分开,此时的她内力已经枯竭,身上多出伤口正缓缓流着血,而对面的龙潜除了衣服有几处破损和几处皮外伤之外,竟是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杵枪勉强站定,看到那边被掐住脖子的世子,和不知何时出现的另外一人。一时心急,伤势再也压制不住,吐出一口血来,怒喊道。
“裴千阳!”她总觉得南阳王有事瞒着自己,为何那红衣主教见死不救。
“放开!!!”回答慕青的不是南阳王,而是一声娇喊,虚弱但是坚定。
芙蕖不知何时从马车残骸中爬了出来,发丝凌乱,整条左臂耷拉着,嘴角的血渍还未干,胸前那一片红色更是显眼。
不知从何处捡起掉落的长棍,右手单持着,用尽内府所有内力,灌至棍身,砸向捏住世子的手。
砰的一声长棍瞬间断裂,捏住裴南至的手也松了开来。
世子滑落倒地,只觉得喉咙一松,大口大口喘着气,涨红的脸色也逐渐褪去。然而还没等整个人缓解过来,只听噗的一声,仿佛纸片被穿透的声音。
芙蕖倒在了他身旁,腹部有一条血口,不断往外流着血,晕染了白色的裙子。
芙蕖看着世子,眼神有些焦急和痛楚,沾满血渍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话来,闭上眼睛歪过头去。
裴南至看着芙蕖,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上两岁,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照顾自己且话不多的侍女,脑子一片空白。
甚至朝着他脑门劈过来,沾满芙蕖鲜血的手掌的都没有注意。
“请诸位动手!不能再等了!”
身后传来南阳王洪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