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英东巧对烟花句 龚自悠险遭痴论生(3 / 3)
三人听后袁子仁报名,无不神色铁青,身形俱抖。那常流河顺口就“啊”了一声。痴论先生见几人面色生惧,笑嘻嘻的晃了晃脑袋。
屋内雅雀无声了好一会儿,龚自悠首先回过神来,拿起酒壶,上前斟酒一杯言道:
“刚才全赖在下有眼无珠,竟没认得先生,先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不枉此生,小可敬先生一杯,以表往日倾慕之情。”
痴论先生乐呵呵的站起身来,与龚自悠同饮了杯中美酒,又轻松随意的自斟了一杯,慢慢品尝。古、常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不知如何是好。龚自悠和他二人,都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看今日袁子仁请来了痴论,想必是不愿给那十万两银子,可三帮的颜面何在?那么多兄弟怎么交代?如果,今天因痴论吓走了三个寨主,以后怎能再混迹于绿林?龚自悠心中横断,还是率先开口:
“袁大哥,前几日,口信来往所说之事,今天能否兑现?龚自悠问完后,心中打鼓,偷偷看了痴论一眼,先生左手一盏酒,右手一片鸭,似乎没听到龚自悠问话。
袁子仁眼巴巴的望着书生,希望他能代自己驳了对方,可痴论只顾饮酒品菜,似乎没有代人出头的意思。
龚自悠看痴论无事,心里安稳了几分,再去问袁子仁二遍,袁子仁被问的支支吾吾:“这……这……”
“你们要的那些银子,被本书生先行借去了,恐怕,今天袁寨主给不了你们了,等吃完了酒席,各自散去吧。对了,塔山和陈新的事,你们听说了么?”痴论先生头也不抬的言道,说完后,只顾桌上的珍馐美味。
三人听他说起塔山,各个头冒冷汗,手脚冰凉。龚自悠想到事已至此,怕也是没用了,今天也就是今天了,总不能让人吓死,他日,传到绿林同道,说自己被人吓退了回去,还怎么在江湖立足。再说了,自己的无常剑法,未必不能制服得了强敌。
于是,他鼓起勇气,起立言道:“袁寨主,我们借银子之事,于一月前,已下书至白沙湾,袁大哥七日前,也已差人许诺,怎么今日突然变卦?七天前,倘若贵寨有了变动,何故至今日,才见面相告?袁大哥此举,岂不是出尔反尔?”
“你……你……”袁子仁心中恼怒,本是他们三寨强行讹诈,今天反而出言倒打一耙。袁寨主心中恼怒,本想出言反驳,可话不利索,一时,竟被自己堵塞的说不出口。
“龚自悠,你年纪也不算小,脸皮到是挺厚的。怎么地?你们去一个小山小寨,张口就要十万?谁不知道,你们三个帮一个鼻孔出气?这袁老寨主要是不给,你们会轻易饶他?还在这儿,拿着不是当理说,我可听闻,你们看陈新被我灭了,开始想三家联合耍横,莫不是这辽河地界,没有能治得了你们的人?”
其实,这三寨勒索白沙湾,是在陈新死前,他们三个见白沙湾有些富裕,袁寨主手段武功不高,才起的贼心贼胆,可此时此刻,倒也讲不清楚了。
“痴论狂徒!你此言何意?今天,莫不是要比划比划?”古沐琳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她虽是女流之辈,可闯荡天下以来,还没有人当着面这样数落自己。
“我看你是找死。”痴论放下碗筷,抬头盯着古沐琳,眼神阴森无比,双目闪现杀气。
常流河坐在一旁,唯唯诺诺,又想劝龚自悠撤退,又害怕痴论发狠。既想让古沐琳吃点苦头,又怕痴论对付自己。心情复杂至极,所以,像个外人一般,傻坐在一旁。
其实,若是平时的情境,痴论先生早已出手索命。可他也对城内八旗卫队有所顾忌,怕是在这里动手引来军队。不仅是他,龚自悠和古沐琳心中清楚,双方一旦交手,这云龙客栈,必然如被捅之马蜂窝一般,官兵不来是不可能的。
龚自悠似乎也看出了痴论的顾忌,把脸一沉,咬紧牙关道:“书生你休要张狂,今日要不姓袁的留下银子,要不留下你俩的性命,少来装腔作势那一套,本寨主不吃你们的空城计。”
常流河坐在一旁,心想: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