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混沌归于混沌(1 / 1)
七娘娘和沫熙看了看徐二公子,沫熙不仅没有感到悲伤,还被徐二公子的样子所逗乐,七娘娘不禁在心里感叹,看来一切都如灵母所言,沫熙这丫头情根难种,情窦难开啊。
出得营帐,七娘娘和沫熙正欲离去,抬眼就看到普善站在路前,七娘娘转身对沫熙说:“沫熙腰主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我与普善上人闲聊几句”。
说完微笑着走向普善。
“七娘娘,这是何必,岂能为了几句气话就一走了之,快别让孩子们看了笑话”。
“上人说哪里话,你我两家结盟,根基就在于相互尊重,相互信任,我神族为徐帅,打破千年之族规,以楔魂之术使得梁相如退守洛阳城,让徐帅进攻洛阳畅行无阻,又在洛阳城上刺杀梁帝,使得梁军群龙无首,这已经是我神族最大的诚意了,奈何徐帅不领情,我们只好不做陪了,请上人转告徐帅,人不负神,神便不会负人。”
“七娘娘莫怪,也许是神族和我们思考问题的方法不一样,徐帅和我都没有敢责怪神族的意思,梁相如退兵确实是神族逆天神通显灵,但我所困惑的是,神族既然有此神通,为何不瓦解守城之兵,让我军攻城事半功倍,神族现身行刺梁右年,当时我军已兵败如山倒,即使梁右年被杀,于战局也是毫无影响,但如若在开始攻城时便行刺杀之事,那完全有可能逆转战局,今日你我就该站在金銮殿说话了,普善十分困惑不解”。
“我神族行事,向来是如此,独来独往惯了,人族应该配合我们,而不是我们配合人族,况且楔魂术并非能轻易发动,发动之后也并非能为所欲为,实是诸多限制,行刺梁右年之事,更是如此,诸多凶险诸多不测,也非神族全然能控制,普善上人,我神族并非万能,如若我神族是万能之神,那也不会历经劫难,你说对么”,七娘娘说完,冷冷的看着普善。
普善再未发一言,默了一会转身便离开了。
七娘娘和沫熙星夜离开了徐旋凯大营,赶往洛阳城内。
此时的洛阳城,月色还是如常,只是人物心境不知道变换了多少。皇宫内,梁相如正在与诸大臣商议先皇后事,许多与梁相如有故交的大臣,都借此机会表明心迹,说明他们支持梁相如上位的心意。
太子立在一旁,眼里尽是悲伤。梁相如也是默然相对,直到所有的大臣走了,就剩下他和太子二人,他一挥手屏退左右,看着太子说:“昭昭烈日下,皇兄死于非命,凶手之能力,远超常人,自称神族,我看即使非神,也有某些能力和神想通,我们要想报仇,此时决不能与之冲突,他的要求是让我继位,太子知晓我,皇位绝非我所图,继位是缓兵之计,如若我不继位,明日不知又有何人死于非命,皇位一定非太子莫属,老臣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拼的一死,为我皇兄报仇,捍卫我大梁江山,完好无损的交于太子,太子切莫多虑”。
“皇叔此言,与侄儿的想法如出一辙,侄儿一定与皇叔一道手刃杀父仇人,守卫我大梁江山”,太子含泪说道。
梁相如点点头:“徐旋凯虽没有死,但是大势已去,不足为患,如今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所谓的神族,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但他们对我们应是观察良久,此次徐贼来犯,他们现身出手的时机都把握的非常好,可见绝非临时起意,我们现在首先要弄清楚,他们是什么人,或者什么神,有什么目的,是何居心,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行动”,梁相如郑重的说道。
“小侄听凭皇叔差遣,皇叔一番话,小侄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小侄心中只有报仇雪恨这一个信念”,说完一拱手,告辞离去。
梁相如安抚好了太子,出得宫来,看着这月朗星稀,明月如盘,不禁回忆起几日前,自己身处迷雾森林,血色的月亮高悬,自己被藤蔓一样的植物绑在森林深处,周围都是迷雾,只有一个蛇形的石像看着他,自己有手不能动,有口不能言,蛇形石像不停的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能听懂,而且能准确的复述出来。只是有一晚,他记得特别清楚,血色的月亮仿佛被乌云遮蔽,绑着他的藤蔓开始枯萎,他奋力挣脱,竟然逃脱了,可是他左奔右突,想破开迷雾走出森林,可是始终不得而出,他想大声喊,可是喊不出来,他听到了皇兄的话,只能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不是我”。
走到陈王府,下人来报,京兆府尹正在门口等候,陈王下车来,京兆府尹随他一同进府,落座看茶。
“王爷,下官此番来,是有一桩怪事,想报于王爷,请王爷定夺”,说着顿了顿,拱一拱手:“前几日,月望之夜,京兆府衙吏巡夜时,在王府旁边的巷子发现了一具尸体,此人身穿夜行衣,死状奇特,不知是被何物,刺穿眉间而死,仵作断定其死在瞬间,并未与人发生打斗,最重要的是从此人身上,搜出来了这个,请王爷过目”,说着从腰间掏出一物,乃是明黄色的盘龙扣,绳絮整齐,像是某种挂坠上掉落的。
陈王接过来,仔细端详,说不出来的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可知死者的身份”梁相如问道。
“尚未得知,根据此人死去的时间推算,正是皇上,噢,正是先皇驾临陈王府的时候,而且此人身亡的地点距离陈王府只有一墙之隔,微臣很是惊讶,特来奏请王爷”,说完又拱了拱手。
“如此说来,确实是疑点重重,我明日会与太子、大学士商议此事,有劳府尹,深夜前来”,梁相如点了点头。
待府尹离开之后,梁相如又拿出来那个明黄色挂坠絮,然后心有所感,从怀中掏出那枚玉牌,先帝随身之物,那玉牌竟与挂絮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梁相如将两个物件都放在桌子上,这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皇上的腰间看见过此玉牌,当时是有挂坠的,梁相如的眉头紧锁,他的思虑更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