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定罪?(1 / 3)
纵是被扣上了如此一顶帽子,被摘掉官职已是板上钉钉的结果,但钟乐还是没有从玄皋的脸上看出任何慌乱的样子,他倒是好奇玄皋到底还有什么底牌,便继续问道:“严崖,宋格所说玄皋临阵脱逃一事可是真的?”
严崖坐在椅子上,想起殁大人的警告,不由胆寒,说到:“宋大人应该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县令大人并非这种人。那晚确实是我提议让县令大人带着碧螺春先走,也因此围攻我们的黑衣人追去大半,最后我与其他三名将士才得以突围,得以活命。不过此时不能怪罪宋大人,实在是那日我深受重伤,表述不清。”
玄皋纳闷严崖竟然还会维护自己?但仔细一想,才明白这样却也把弄丢谢安之责安插到了自己的头上。果然,只听严崖继续说道:“不过宋大人所说县令大人阻止我提高押送士兵人数一事,倒是事实,否则岂会折损这么多将士,更不会丢了碧螺春。”
钟乐闻言,说到:“玄县令所言却是你起初只想以十人护送,却是在他的要求之下才被迫将人数提升至三什,并且是你以逾越规制为由阻止他破例以五什之人押送?”
西门鱼听后,说到:“你二人倒是有趣,说法一样,但对彼此的定位却截然相反,皆是对自己有利。那么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的说法呢?”
严崖说到:“我请求证人进入公堂。”
“准。”
数息之后,就有四人进入公堂,分别是娄县的城门校尉和戊已校尉以及另外两名在那晚幸存下来的士兵。至于第三名则是表示不知情,因而没有前来。
城门校尉名叫郭淮,主要负责娄县四座城门的轮值,一进来就说到:“列位大人,严大人所说皆为事实。县令大人最初只是想要派遣十名衙役护送碧螺春进城,而严大人据理力争,称碧生堂余孽恐会劫囚,因此要从我和戊已校尉那里各自抽调三什士兵。”
戊已校尉接过话茬,继续说到:“确是这样,只是县令大人称碧生堂‘区区毛贼,不足为惧,何至于如此慎重’,这是县令大人的原话,下官帐下许多士兵都有听到。可是严大人坚持,无奈之下,县令大人才从我这里抽调了两什将士,郭校尉那边抽调了一什将士。”
两名士兵也是肯定了两位校尉的证词,言语中颇有表达为袍泽鸣不平,埋怨玄皋的意思。
钟乐见状,问道:“玄皋,对此你还有何话说?”
玄皋:“下官无话可说。”
管欣见结果已出,就要给玄皋定罪,当即说道:“按我大齐律法,你作为娄县县令,却因贪功冒进、刚愎自用导致我齐国二十余名将士以及功臣苟安冤死,罪当革除官职,仗责三十,并永不再用。来人,给我扒去他的官服,仗责三十。”
“住手!”见小吏就要动手,西门鱼连忙喝止,说到:“管大人,今日主审乃是钟大人,钟大人尚未宣布此案结束,你为何就要宣判呢?况且,就算宣判也应是钟大人之责不是?”
只是大理中已经有小吏将玄皋就要被定罪的消息传出,一时间,买玄皋胜诉的人皆是捶胸顿足,怒骂玄皋小人,其余的人也是表示自己看走了眼,表示要去相府和王宫门前请愿请求王上和相国能够取消玄皋和相府千金的婚事。
在场三人管欣官职最小,资历最浅,听到西门鱼这样说,连忙说到:“西门老大人说的是,是我僭越了。”
钟乐闻言,对玄皋问道:“玄皋,你可认罪?”
“回大人,下官无罪,为何认罪。我还有证据要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