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裂启（2 / 2）

玄皋想了想说到：“必须要速战速决，如今晋赵齐三国皆是休养生息多年，皆有一战之力，并且晋国一直对我齐国虎视眈眈，若是我齐国战局不利或是陷入战争泥沼怕是边境有变。”

“说的不错，还有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有就是我齐国仅仅只是早稻成熟收割，粮草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的战争。”

“那你可知为何晋国偏偏对我齐国虎视眈眈，对于赵国却仅仅只是采取防御措施？”

“我认为的原因有四，一则我齐王有统一天下的雄心；二则我齐国有相国大人推行新法，国力蒸蒸日上，使晋国感受到了危险；三则赵国边境有天险，进可攻退亦可守；四则齐国土地肥沃，而赵国土地则比较贫瘠，齐国的人口密度也远大于赵国，进攻齐国可以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

杨冉细心听玄皋讲完，“还有一点，你曾经说过。”玄皋没有接话，静等杨冉说到：“晋国国内各势力矛盾突出，若不通过外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不出数年，晋国必出异变。因此，晋国此时正在筹措大规模战争。”

“晋国若要进攻齐国，必要先搞定赵国。赵齐唇齿相依、互为犄角，十余年来，一直在共同面对来自强大晋国的压力。晋国虽强，却也不足以一对二的开展战争。”

“还记得你在稷下学宫的成名之战吗？如今倒是一语成谶了。”

玄皋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急切地问道：“晋赵联合进攻齐国？可是赵国又怎会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齐国若亡，晋国必然掉转矛头径直发兵赵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晋国给予赵国足够的利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赵国自信晋国不可能刚打下齐国，还有余力转头就立即进攻赵国。而只要赵国消化掉晋国承诺的利益，或许还真有可能与齐国分庭抗争。”杨冉的语气就像是在讲故事，作为一名执掌千军万马的大将早已能够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

杨冉继续说到：“而且，我齐国的日益强盛同样也给予了赵国很大的压力。若是几年内没有什么变故，晋国分崩离析，赵国也自知不会是那时候我齐国的对手。”

“他们准备动手了？”

“这个密谋晋赵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谋划了，我们在赵国的密探在两个月前才冒死将消息传回，否则仓促之下无准备的应战，我齐国将一败涂地。晋赵裂解齐国，启动九州新局势，简称“裂启”。现在，三国各自已经开始在荆州边界做准备了，此次南征就是排解我齐国的内忧，如此才能面对晋赵形成的外患。”

玄皋对此虽然早有准备，听到杨冉以平淡语气说出的不平淡，心中还是久久难以平静。让玄皋惊讶的还在后边，只听杨冉继续道：“你对天下大势看的很清楚，我本意是想让你随军南下的，只是相国大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若被齐王称你已经在相府任过一段时间的属官，再回去怕是会招惹非议，你也不会来到都督府。”

“所以今日将军是来劝我南下的？”杨冉跟他说这么多，玄皋怎么可能还听不懂杨冉的意思。

“我只是提个建议，南下也是一场历练，对你日后有帮助。只是你已经订婚，我便不好再向相国大人提这个请求了。”

玄皋明白相国故意将婚期定在一月之后，恰好是在杨冉南征期间，就是要堵杨冉的嘴，心想：“看来杨冉曾经向相国提过此事，相国应该不想自己去边境冒险，最好一直在王城安安稳稳的做事。”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的，怎么决定是你的事，记得这次谈话的内容不要传出去。你可以回去了，后日我们将会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