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代生聚影（下）（2 / 2）

“好了好了。”孟梓淇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对你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最近几次见面这种感觉更强烈。”见仕言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孟梓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你别理解偏了哈，我的意思是说我总感觉你有什么地方与我们不太一样，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真的，那个平行宇宙什么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平行宇宙？”仕言笑着说：“如果真是平行的，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它的存在，不过你的感觉是对的，我确实来自另一个世界。”

听仕言这么说，孟梓淇差点被樱桃核噎着。“你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弄得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说吧，你是火星来的还是外太阳系？”

“我所说的另一个世界是心灵的世界。”仕言指了下自己心口的位置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每个人都有两个世界，一个是物质的现实世界，另一个是心灵的虚渺世界。现实世界中是锅碗瓢盆儿、喜怒哀乐、生老病死，而心灵世界是本元、纯粹的境地，在心灵世界中可以贯穿时空，甚至与我们遥远的祖先对话。不过“心灵世界”是极其脆弱和孤独的，往往埋藏在心底某一个未知的角落，一生都难以启迪。

“我管那个世界叫虚渺鉴境。”仕言说：“看似虚无缥缈不定，但却是真实世界的反应，如果不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原因，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存在，我曾被封印在那里几乎走不出来，在历经了无数人生起转后我才回到了这个现实世界之中。”

孟梓淇显然是在试着去努力理解仕言所说的每一句话，她愣了一会儿后说：“仕总，如果今天我们是第一次见面的话，听你这么说，我或许…不，我一定认为你是个骗子。”

“这不奇怪，刚才我都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或者是某个邪教教主。”仕言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样子，他调侃的语气就像是说着与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一件事。

“这么说吧。”仕言换了一种表达方式：“你一定对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印象深刻，通过那次不同寻常的见面后，你不但没有认为我是一个图谋不轨的人，反而对我产生了某种信任，对吧？”

孟梓淇不置可否地说：“我认为在那个状况下一个人没有刻意去作任何伤害别人的举动，至少不是一个坏蛋。”

“你在用客观理由解释你的主观意向。”仕言说：“正是处于紧迫之中的状态触动了你的内心，也许在一念之间，我们打破了一些隔阂，实现了一次心灵共鸣。”看着孟梓淇陷入深思的样子仕言接着说：“如果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是第一次见面的话，你会很长时间甚至永远会对我有戒备心，在你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投资电影的商人而已。”

“一念之间？”孟梓淇念叨着。

“一念之间非常非常短，但也可能非常非常久。”仕言说：“你一定有过这种感受，有时我们在一念之间会有千百种心念，虚渺鉴境中的一念在现实中或许已是几度春秋。”

“那，什么是念？”孟梓淇问。

“念，可以理解为灵魂尽头，而人性基于念。”

“这信息量有点大，听你这么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孟梓淇把胳膊伸到仕言眼前。

“有时我在想，我们眼前的现实世界或许是我们心中虚渺鉴境的投影，所以我给这种生命的投影起了个名字叫代生聚影。”看到孟梓淇在认真听，仕言接着说：“这像极了电影对不对？每一部电影都是某种命运的代生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