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九黎的大汗王(2 / 2)
城北营寨一处很大的毡帐内,没有生火炉,地上还有厚厚的雪没有清理干净,毡帐破烂不堪,其作用仅仅是遮掩一部分雪,风从缝隙中呼号而进,夹杂着大片的雪花,其实和在外面区别也不是太大。
铁颜族的使者颜与木屈辱的跪在营帐的下方,惊讶、愤怒、畏惧甚至崇拜的心思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愤怒没有喷发出来,连刚才一名将领朝自己腿弯狠狠踹的一脚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毡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简陋的木墩,上面新鲜的木屑还在,应当是刚刚砍下来的样子。木墩上面坐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约摸十来岁的模样,随随便便的一张雪狼皮毡子斜裹在身上,并没有怎么裁缝,甚至有白净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显露在可以冻死战马的寒风中。
他头上戴着插着金翅翎羽毛的木棘头环,脚蹬一双包铁的皂靴,一柄比他还高的厚背朴刀就斜放在木墩之后,他以肘拄膝,用手托着下巴注视着颜与木,眼睛有些赤红,把他尚显幼稚的面容衬托出许多的威严。
九黎族高大威猛的将领们,分列两侧,往常天不怕地不怕,见面就粗着嗓门骂人的汉子们,寂静的站立在两旁,像温顺的绵羊一样,收起自己的爪牙,没有一点的不耐烦。
吴明法,如今的九黎共主,“蛮王”黎贪坐在木墩上静等着颜与木的说辞,他今年刚刚十岁,却已经是九黎族近百年来最伟大的大汗了!
颜与木并没有起身,草原的儿郎对强者有着发自肺腑的尊敬,这点并不丢人。只是作为扎腾草原的王族对九黎族人下跪让他感到非常难堪,毕竟铁颜族已经统治草原几百年了。
“尊敬的黎贪汗王,您的强大赢得了铁赤忽儿大汗的尊敬,只要你仍然效忠大汗,大汗愿意赦你不敬之罪,封你为汗王,九黎九族的共主。”颜与木强压着委屈,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扬声说道。
“哦,这就是铁赤忽儿的诚意吗?把我已经拥有的东西再施舍给我吗?”吴明法嘲弄道。
颜与木应当早知这番说辞不能奏效,经吴明法一问就接口道:“不止如此,大汗愿意承认九黎族的地位,只要九黎仍宣称效忠大汗,大汗可以不再干涉九黎族的事务。”
这话说完,冷静如铁的九黎将领们终于动容了,草原上的人可不在乎谁效忠于谁这样的说辞,只有力量、利益才是永恒,铁颜族这样说,就等于承认了九黎族的独立,从此再也没有人能骑在自己的头上,族中儿郎可以不再流血,可以吃饱穿暖,自由自在的牧马放羊,这就是九黎族几百年来苦苦追寻的梦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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