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A-EPXF:绶带(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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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想是组织一个全宗教统一战线来扭转局势,包括所有宗教派别。那么,nod兄弟会在我们面前将束手无策。我们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nod兄弟会即将真正登上政治舞台。在讲坛前,所有教会的牧师都必须就如何粉碎或吸收nod兄弟会信徒进行布道——但他们没有这样做。我们必须这样做,如果我们不为此奠定基础,一切将无可挽回。在中世纪,教会必须与城市分离——政治与宗教领域分离——因为当时的人们彻底腐败了。但到了我们这个时代,我们不能把政治领域和宗教领域分开。神必须统治世界,爱神的人也必须统治世界——这是合乎逻辑的。我们必须清除腐败的政客,上帝的儿子们必须统治世界。宗教与政治的分离是撒旦最喜欢的。——阿琳·谢菲尔德对迈克尔·麦克尼尔,273年。
……
“你确定这会管用吗?”马尔科姆·格兰杰举起右臂,迎着照明灯的光线仔细检查着。他没有任何新发现,况且照明灯也不是x射线。“听上去就不可行,而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特殊感觉。”
“没有感觉说明暂时还没有出现故障。”雷来到屋子另一头的计算机旁,输入了一连串指令。他几次回过头看向马尔科姆·格兰杰,又多次检查了旁边的生命体征监测设备提供的数据,确认一切正常后,才继续下一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概念。太空开发企业早就想要这么做了,他们说人在外太空工作需要一种叫……空间感觉?当他们愿意把这些概念停留在纸面上的时候,我们有必要在他们之前先行探索。”
“好吧。”老格兰杰不再和雷争论。他的这位朋友很固执,而且认准了什么事就一定会坚持推动下去,事态脱轨、超出计划的掌控是雷所不能容忍的。“但这样做是不是有些麻烦?我通过我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向附近的中央计算机发送信息,再由中央计算机控制对应的设备……如果能省掉中间的环节,也许情况会好很多。”
雷不再和老格兰杰聊天,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设备的最后调试工作中。以人为载体开展实验是无比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导致当事人暴毙,这等风险是大部分公开的合法机构无法承担的,更不必说现在他们进行的实验本就不怎么合法。没有老格兰杰的奉献精神,眼前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尽管他们从事的研究工作和更高一层的计划都无比危险,房间里的两人仍然有说有笑地工作着。谁也不知道明天先到来的会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是核弹头,正是为了消除这种恐惧,那些原本可以凭借着自己的一技之长或掌握的资源在这混乱的时代更好地生活下去的人们才会投身于舒亨伯格的计划。随着研究团队和管理团队逐步实现分工,一切看上去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只要顺着当前的方向努力下去,也许终有一日,他们的后人会见到先人的付出得到回报。
但还有一个无比尖锐的问题时刻提醒老格兰杰和雷,他们的处境仍然不妙。人有生老病死,共同为舒亨伯格计划添砖加瓦的他们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虽然这对老格兰杰来说又是另一层意思,而谁也不敢保证下一代人能够将先人的指示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就在他们还在迷茫时,舒亨伯格本人又拿出了新的方法:从人员和技术两方面入手,来确保计划在第一代负责人全部脱离工作岗位或病故后依旧能够平稳运行。
因此,除了王红斌负责的超级量子计算机之外,舒亨伯格计划还需要一批有执行力的、绝对中立、绝对忠诚的见证人。这些人或者说机器,从被创造之初,唯一的使命就是确保舒亨伯格计划能够被贯彻落实。
“我看这个方案可行。把定向训练好的人工智能作为人格的模板进行重新设计,然后……”王红斌在上次秘密聚会期间也表态支持舒亨伯格的想法,唯一的问题是见证人的载体究竟该是机器还是活生生的人。前一种办法相对简单些,但也更有可能被发现。至于后一种方法,目前众人还没有头绪。“……他们不仅要成为收集情报的最可靠的终端,而且还需要在必要时刻拥有改变不利状态的能力。”
“这问题很简单,用克隆人。”雷语出惊人,他的想法再次让在座的同伴们震惊,“我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既然在座各位和我一样一旦遇上计划被曝光的情况是无论如何都要蹲监狱的,不如放手采用更高效的办法。”
“……克隆人啊。”马尔科姆·格兰杰忍不住想到了尤里·纳尔莫诺夫的克隆人军团。那支克隆人军团,起初是尤里·纳尔莫诺夫在筹备第三次世界大战期间以弥补俄国人口暴跌导致兵员不足的缺陷为理由说服亚历山大·罗曼诺夫提供专项资金而打造的,但由于技术缺陷以及尤里本人的私心,所谓的克隆人军团在提供数量优势方面几乎毫无帮助,而且又在尤里的影响下集体叛逃到了伊普西龙。在此之后,没有任何国家试图打造克隆人军团,而当gdi差一点在大撤离结束后又遭遇第二次泰伯利亚战争期间重拾该计划时(据麦克尼尔所说,cabal掀起的电子生化人叛乱又彻底打击了其支持者。“开个玩笑,我们的克隆人会继承我们的性格和能力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由于老格兰杰和雷在舒亨伯格计划负责人之中的独特地位,以他们两人为原型制造克隆人就成了众人一致认为最合理的方案。提取舒亨伯格本人的基因来打造克隆人似乎也可行,但这一建议遭到了老格兰杰的否决,理由是舒亨伯格的克隆人会给日后的计划带来干扰。
开始制造克隆人之前,还有另一个技术问题等着他们去解决(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在着手解决某个问题之前发现自己必须先解决另一个前置问题了。让见证人拥有一些特殊功能,这基本上是王红斌本人的想法。来自东亚地区、曾经获得过美利坚合众国的国籍却又转而放弃国籍返回祖国的青年科学家对所谓忠诚的多变感同身受,他对自己的同伴们说,见证人需要能够在日后计划内部出现叛徒时直接以简单粗暴的物理方式来消除隐患——例如瞬间清空叛徒持有的全部资料——而不是只能和普通人一样间接地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来止损。
虽然这建议有些异想天开,它在雷眼中也并非绝对办不到。在各种智能化机械高度普及的时代,也许可以通过电子战的方式来实现常人眼中所谓的特异功能。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需要一个人体实验样品,而谁也未曾想到老格兰杰会主动站出来充当志愿者。
“我曾经接受过长期的纳米机器人治疗,再多一些也无所谓,而且不容易被外界发现。”马尔科姆·格兰杰的解释打消了众人对他过于热情和舍己为人的担忧,“这是基于现状做出的最合适的安排,又或者你们可以考虑给自己创造一个能够频繁地合法使用纳米机器人医疗的条件……也可以。”
“就像过去的运动员以疾病为由服用兴奋剂一样?”
“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