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内忧外患 雁落尘埃（2 / 2）

“我知道。”

苍越孤鸣语气一沉，似乎很不赞同这个提议：“这样做，等同你与我们相连，代表每次钟声响起，你会承受最大的思能。就算我们不接触你的记忆，你也会被我们的意识影响。”

明渊凰淡淡地回答道：“送入无垢之间吧，地气失衡，苦的还有地门之外的众生。魔世之害，吾远比你们了解。”

“这……让我考虑一下。”苍越孤鸣面露踌躇，他该将血戮送进无垢之间，但心中的声音告诉他不能。到了现在，他已经分不清那是苍狼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声音。或者他就是苍狼，苍狼就是大智慧。

“无需顾忌，这是吾该承担的因果。”明渊凰看向无垢之间，眼中情绪波动，“天意让吾选择地门，吾不会违抗天意。”

无水汪洋，缺舟罕见地坐在桌边，沏茶等候某个人的到来。

明渊凰走到缺舟对面，落座后问道：“让你久等了吗？”

缺舟并指贴了贴壶身：“此茶尚有温度。”

“是吾来迟了，作为赔罪，今日由吾斟茶。”明渊凰起身斟茶，先为主人倒了一杯，“嗯？你怎换了茶叶？”

“缺舟又不只有一种茶叶。”缺舟端起茶杯喝茶，“你也已经不再需要苦茶。”

“如何发现的？”明渊凰倒茶的动作一顿，“因为那杯苦茶？”

缺舟搁下茶杯，说道：“其实，你们区别很多，言行举止、作风见解，最大体现在眼神。只是苍狼更熟悉以前的你，所以他下意识忽略你恢复的事实。”

“哈。”明渊凰轻笑道，“原以为只有俏如来察觉，没想到大智慧也这样了解我。”

“不是大智慧，”缺舟凝视着她的双眼，在深渊之中，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只是我——缺舟。”

明渊凰微愣，莫名感到别扭，不禁移开视线道：“既然发现，为何不动手？还是你在质疑，地门的理念有错？”

“质疑从未停止，只是没人能证明，地门的理念有错。”缺舟语气平和地说道，“你不是为了毁灭大智慧而来，缺舟便不会起剑与你相抗。”

“别轻易定论。”明渊凰微笑着举杯饮茶，“谁说毁灭大智慧只能用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人心可比利刃锋利。若否，你也不会让我离开地门，不就是怕吾坏你们修行。摧毁一个人的信念，确实比折磨他的肉体更残忍。”

“唉，这记仇的个性一点没变。”缺舟露出无奈的神情，“罢了，谁叫缺舟以恶度人，得罪之处请夜皇海涵。”

明渊凰淡定地放下茶杯，佯装大度道：“本皇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