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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傅祚礼深吸一口气。
高止语气漠然道:“你练气上的修为自斩一刀,给朕跌境吧。”
司徒冠鲁听到这里,有心说上一两句话,可随即瞄到高止的脸色,识相的闭了嘴。
“是。”
话音刚落,傅祚礼一口鲜血喷出,修为已然跌到练气九境。
“你大哥好歹也是北周皇族的后裔,二十六岁了居然一无所成,三境修为给余杭郡人徒增笑柄,丢尽颜面,你再替他自斩一刀,斩在你的武道上。”
“噗呲!”第二口鲜血喷洒,以傅祚礼的嘴作为发射口的艳丽血炮更宽更广,如流星划过天际转瞬即逝,他的衣袖和嘴巴满是鲜红的血渍,与藏青色的衣裳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高止满意的啜了口茶,清香的茶味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他冷冷道:“带他去国子监歇着,好生招待。”
老太监立即招来两个小太监,扶住傅祚礼的胳膊退出去。
高止对像只呆鸡木木站在那里的司徒冠鲁道:“你觉得朕处置的怎么样?”
司徒冠鲁对和自身没关系的人或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他和傅祚礼只有金钱利益上的往来,利益不在“和他有关系”这一范畴之内,这是他的优点,也是缺点:
“陛下,你就不该问我这种问题,一听我的脑子不是疼就是晕,你不如让我多带队兵马去扩大大隋的疆域。”
高止手中的茶盏落座,呵喝道:“你在教朕做事?疆域大了不要人守啊,大隋朝内现今的事多到朕都头疼,哪有精力去开疆拓土,你这猪脑说话不过脑子。”
“没精力开疆拓土,有精力和女人打架。”司徒冠鲁内心腹悱,表面低头受训,等训完傻笑道:“外面还有一个荔枝使陛下要见。”
“他不去尚食诸部所属廨令,来朕这里干嘛?”问出这个问题的刹那,高止的内心就得出了答案。
今年二月末,他越过省台颁布了一道诏令,内容大致是在五月十五日前采办荔枝鲜百斤,因为只是件小事,省台诸公也不便认真计较。
按理说,宫里的水果蔬令,高止身为一国之主不用亲自过问,自有尚食局、司农寺等相关衙署购置,但高止看过宇文西所著的《长安的荔枝》一本短篇的小说后,突发奇想,他想看看大隋的官员素质与书中的大唐的官员素质相比如何。
《长安的荔枝》一书描绘了一个平凡的世界,里面的人都是血肉之躯的普通人,极度真实,只是没有灵气没有修士。
大唐是书中最强大和鼎盛的帝国,可就是这样一个繁荣的国度,它的官员尸位素裹,不思尽忠报国,专门经营取巧。一道诏令颁布,不互相探讨解决,反而如皮球一般踢来踢去,最后落到倒霉蛋主人公李善德的头上。
李善德经过自己的努力解决了搬运荔枝的问题,只欠缺实施的成本,他返回京城请求援助,长官却一再阻挠,最终付出惨痛的代价完成了任务,不但没有得到上司赏识和奖励,一家人反被流放岭南。
这其中故事曲折,情节动人看的高止咬牙切齿,代入感极强。
二月末,他借矜妃生日之名颁布了同样的诏令,矜妃就是监门府中郎将任涵年的姐姐。除了增多采办的荔枝鲜的质量,另外多出一条禁止官员动用修为去完成这项任务,想看看大隋的官员会如何处置。
临近限制的日期,王妍此时此刻出现在了皇宫,结果可想而知,他的百官没有令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