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软肋（1 / 1）

秦无且一刀下去，猪血从脖子处像箭头一样喷射而出，准确地喷射进装有一些冷水的陶盆里。肥猪不断拼命挣扎，屎尿失禁，呼啦一下全出来了，两个士兵按得越发紧了。

秦无且告诉大家，之所以在陶盆里撒一把盐，是为了让猪血尽快凝结成型，等会儿拿刀一切，猪血就可以切成一块块，扔进沸水中煮熟，口味还是非常不错的。

秦无且这一番讲解，因为混杂着猪的嚎叫，大家听得似懂非懂。一会儿肥猪鲜血拔光，渐渐停止嚎叫，偶尔抽搐一下，王孙包胥的眼角湿润了，吕凤和宋南背过身去。

待得肥猪完全不动了，两个士兵把肥猪抬着扔进木桶里，注满沸水，小心地把猪在沸水中翻了个身，避免烫伤自己，过了一会儿再往桶中添了一些冷水，试了一下水温适宜，两个士兵一人扯了一只猪耳朵，各自拿过一把铜质的刮毛刀，刷刷几下，褪光了猪毛，洗净了仰放在一张小方桌上。

秦无且过去，仔细地在猪身上下摸了一通，轻拍了一番，然后方对大家说：“我们今天讲解短刀的使用，首先要了解的是身体的构造。你要明白身体的软肋在哪里，你要明白如何下刀才能节省时间和体力，你要明白如何下刀才能够让刀不至于损坏，可以使用更久。”

秦无且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短刀道；“大家看我这把刀，不是什么神兵，也不是什么玄铁打造，无非是从五湖商铺购得的一把普通的杀猪刀，大家看看刀口，是我刚刚磨过的，没有一丝缺口，等会儿这一头肥猪完全解剖完毕，大家看看这把刀会有什么变化。”

秦无且话音刚落，瞅准猪的软肋，轻轻一划，刷地就将猪开了膛，口中说道：“心肝脾肺肾，等会儿在处理。”

右手持刀哗啦几下，左手一抱一扔，将猪内脏扔在士兵抬来的竹匾中。又左手拎着猪的耳朵，右手哗啦豁拉一圈，已将一颗猪头提在手里，随手一扔，扔在夫概怀里，吴夫概一个趔趄，险险接住。

秦无且居中一划，把肥猪划成两半，接下来如蝴蝶穿花来回滑动，随着哧溜溜几声轻响，刀如奏乐一般在骨骼筋肉间游走，不一会儿一头肥猪就被分解成一块块猪肉，一块块猪肉整整齐齐摆放在案板上，看上去如此新鲜诱人，又如此残酷血腥。

秦无且一顿骚操作下来，气定神闲，知道地知道他在杀猪，不知道地以为他在磨刀，完事了把刀一晾说道：“大家看刀，看看有什么变化。”

大家定睛一看不禁惊叹：“初发于硎！先生磨得一把好刀！这哪里是杀猪，简直就是在磨刀啊，这一番骚操作下来，这把刀是越发新了。”

伍员偏不信邪，挨过来说道：“先生这把刀，一定是上古神兵天生锋利，不信让我来剁猪肉试试，我也能轻松割几块下来。”

秦无且将刀往天上一扔，觑准了了两指一伸，夹住刀尖，将刀柄递到伍员面前，伍员接了，握住刀柄，瞅准了一只猪腿劈了下去，啪嗒一声，劈在了猪骨上，猪骨劈了一条小裂痕，刀刃顿时卷了，伍员犹不死心，拿着一块肉狠命切了下去，想把猪肉割成两半，没想到猪皮十分坚韧，居然不能划开。

秦无且把手一摊，伍员把刀还给了他，秦无且更不打话，哧溜一下，把伍员不能割开的猪皮划成两半，又上下翻飞，从猪腿肉上挑出一块骨头扔给伍员道：“你留着做个纪念，不要动不动只会蛮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