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画老人(1 / 2)
且说简亲王散了朝,愤愤的回到了府中,府中诸人一看到是简亲王归来,都伏地拜道:“恭喜王爷荣登摄政王之位!”
简亲王听到此话,气的浑身发抖,须发贲张,攥紧右拳,朝天一举,啊的一声,把客厅里的茶几打成了两半,简亲王府中诸人,看到这个情况,都比较震惊,府中家老薛诚看到这个情况,急忙朝下面的仆人使了一个眼色,众家丁也都明白此中含义,谁也不傻,这老小子一看就是没成功啊,于是谁也不触那个眉头,便纷纷退下了,只留下了薛诚一个人在此伺候。
薛诚忙去给简亲王倒了一碗茶,双手捧上,对简亲王说:“王爷消消火,和碗茶吧!”简亲王这才回过神来,将茶碗端起,刚要喝,又想起刚才在朝堂之上的事情,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将茶碗摔在了地上,挥一挥袖子,又把茶几踹翻,大声说道:“这帮老家伙翅膀都硬了,既然丝毫不提立摄政王一事,看我哪天一生气,砸扁了他们!”
这薛诚也不惊慌,慢慢的将茶碗碎片拾起,对简亲王说:“王爷不可过于急躁,气大伤身也!”这简亲王听这个老家伙如此一说,更加生气了,于是拽着薛诚衣领说道:“不生气,怎么能不生气,这些老家伙的眼里只有大哥,大哥活着的时候就是摄政王倍受荣耀,死了还要以君王之礼下葬,难道我这么多年就没有功劳吗?”
薛诚说道:“王爷自然是有功劳的,如果没有王爷,又怎么会有这章国天下,这章国天下,正是王爷和其他几位王爷共同打下来的天下,说到底也是兄弟之间的事情,立摄政王的事情是大事,葬顺亲王的事也是大事,王爷要是论功劳资质,淳氏宗亲能与王爷相比者可能寥寥无几,所以这摄政王位一定会是王爷的,只是现在时值国丧,王爷兄弟也多,在此期间可能会生变,王爷还是要好好准备才行!”
简亲王听到此话,才慢慢平消了怒气,对薛诚说道:“你说的对,这淳氏宗亲之中有太多人可以成摄政王了,我可能想的也是太简单了,我的这些兄弟太多了,谁都有可能成为摄政王!”“是啊王爷,王爷可曾听说,欲速则不达!”薛诚慢慢说道。“呃,言之有理,可是本王应该怎么做呢!”简亲王问道。
“我们这位大王年龄虽然小,却胸有大志,不可小视,假以时日,必然是一位圣君,现在小小年纪就手握西山大营和心屿兵权,所有王爷不可擅动,也不可急躁,过多的表露出想要当摄政王的欲望,多和大王走动走动,让大王逐渐放松对王爷的戒备,王爷也要时不时的赞同大王的决策,哪怕是这个决策涉及王爷的利益,王爷也要赞同,因为这和摄政王的名号相比,一文不值!”
简亲王思忖一会,捋着胡须,慢慢说道:“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本王应该怎么做呢!”“现显亲王中毒身亡,毅亲王,忠亲王,郑亲王年纪尚小,而廉亲王和恭亲王也远在玉祁,朝廷段然不会立这两位王爷为摄政王。”薛诚慢慢说道。“呃,这此话怎讲!”简亲王疑惑说道。“王爷你想,这摄政王职位是何等重要,现下两位王爷正在玉祁鏖战,战场上刀枪无眼,如果一不小心,有什么事情的话,这个国家就乱套了,所以朝廷断然不会这样做,那么现在朝廷之中,就只有勇,珮,襄三位王爷会和王爷相争,而珮亲王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说句大不敬之话,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熊,打仗可能行,这玩这些权谋之术可能就不行,所以现在能和王爷相争之人只有勇亲王和襄亲王,所以王爷,我们只需在勇,襄两位王爷身上下功夫就可以了!”
“哈哈哈,好,先生果然是智者啊!那这一切就拜托先生了。”简亲王拍着薛诚肩膀说道。薛诚跪在地上,对简亲王说道:“王爷此话折煞了某,某如果王爷的怜悯,恐怕早就饿死在街头,所有即便是肝脑涂地,某也再所不辞!”简亲王连忙扶起,笑着说道:“本王有先生,何愁大事不成!”于是主仆两人又说了许多话,又一起用了晚饭,薛诚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薛诚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辗转反侧,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想着刚才和简亲王所议之事,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更好的,兵不血刃的除去这几个老家伙,思来想去更是睡不着了,于是索性不睡,薛诚起身走到桌子旁,泡了一壶浓浓的茶,薛诚拿起茶壶,缓缓抬起,看着清澈的茶汤倒入杯中,薛诚拿起酒杯,轻轻的呷了一口一口,猛然看向茶壶,随即又拿起茶壶向茶杯倒去,茶汤再一次的从茶壶中缓缓流下,薛诚拿起茶杯,轻轻一嗅,随即笑着喝下了那杯茶。
第二天一早,薛诚去了府库,在里面足足找了一个时辰,才找到了他的宝贝,薛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着说道:“可找到你了!”紧接着,薛诚将这幅高山流水图拿到了自己的卧室之中,用湿抹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将一种特制的药水抹在了那幅画上,这药无色无味,让人无法察觉,也不会立刻致命,要很久才能发挥药用。
薛诚一切准备完毕,将府中一个小厮换来,那个小厮听说是薛诚召唤,急忙跑了过来,拱手说道:“先生有何事,要小子去办!”“你去诗画街,把这个画大力鼓吹,卖给一个叫师拓的一个诗画贩子,告诉他,这个画是旷古名画,应该会卖一个好价钱,可是一般的富商百姓可能买不起,一定要卖一千金才能卖,这样的价格可能只有王公贵戚才能买起,你再把勇亲王透漏出去,他们都知道勇亲王喜欢诗画,古董,而且只要东西好,勇亲王不管花多少钱,都一定会买!你记住了吗!”薛诚说道。
这个小厮,听薛诚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推,但是还好,自己的记忆力还不错,勉强记下了,于是抱着这个高山流水图,来到了诗画街,这诗画街上来人络绎不绝,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都是高雅之人,一个个拿着扇子,穿梭在街头,好不快活。于是这个小厮就边走边喊:“我家里出了点状况,低价出售祖传名画,快来看啊!”这个小厮,嗓音透亮,顿时,半条街的人都看向这边,慢慢的聚了过来,其中一个身穿绸缎的达官贵人问道:“唉,小子,你这幅是什么画啊,要卖多少钱啊!”
“啊,这位大人,小人家里遇到点事情,急需用钱,所以不得已才把这祖传名画卖掉,如果大人能帮帮小人,一百金,大人就拿走吧!”那个小厮说道。
那个身穿绸缎的达官贵人听道后,先是一惊讶,随即大笑:“哈哈哈,小伙子,你也真是狮子大张口,什么样的话能值一百金啊!”“唉,这位大人就不知道了吧,这是祖传名画,要不是家里急需用钱,我也不能卖啊,一百金还是少的呢!”这个小厮说道。
“呵,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话能值这么多的钱。”那个达官贵人说道。只见那个小厮将画慢慢展开,众人看时,那个画的构图之精妙,气势之磅礴的确是世所罕见的一幅名画,其中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看了之后,就说:“果然是一幅名画啊,可是这要价一百金,实在是太多了,这能买起的人寥寥无几啊,这一百金恐怕只有勇亲王和一些皇亲国戚才能买起了!”
不一会,从外围传出了一个声音喊道:“我来看看!”众人循声看去,见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白衣,面容姣好,众人看罢多时,才看清这个人是师拓,师拓一边喊让一让,一边才慢慢挤了过来,师拓问道:“那幅画在哪呢,能否让我一观!”那个小厮一看,人来了,于是开口说道:“哈哈哈,当然可以看了,大人请!”
于是那个小厮慢慢展开,师拓看到画时,也是大感震撼,这画的构图,用色,布局都是无可挑剔,真真是一幅好画啊,于是开口问道:“这幅画,你想卖多少钱啊!”“不瞒大人,我这是家里急需用钱,要不我也不能卖这幅画,如果大人真的要买,那就给小人一百金吧!”那个小厮说道。
“啊,一百金啊,倒是也不贵,可是这倒是便宜我了!”师拓摸着胡须说道。“唉,我也不想卖啊,可是没有办法啊,如果大人真的要买,我给大人送到府中去!”那个小厮说道。
“唉,不用,我一会亲自派人来取,这是二十金,是我的定金,你不可以再卖给别人了!”师拓说完从怀里取出了二十金。
那个小厮哪里见过那么多的钱,于是拿起一个,咬了咬,见有牙印,果然是真金,于是便笑着说道:“嘿嘿嘿,大人说的哪里话,我既然收了你的定金,怎么会卖给他人!”
“如此最好,我先回去,一会派人来取!”师拓说道。“好的大人,我就在这里等!”于是那个小厮向前一鞠,师拓也回身拱手还礼,于是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