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1 / 4)
想要拿到那东西难度不低。
我和那个院长并没有谈拢,虽然我放倒了他,但是还是让他成功求救了。
倒不是我慢了一步,而是我本来就没打算偷偷摸摸地拿了东西就走。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的什么情感在那时做出了那种选择。
后来想来大抵是名为负罪感的东西吧。
为了方便医生取用,每个手术室都有用来运输克玛因子的管道,不过想靠着这些管道找到那个源头还是难度很高的。
至于那些管道,因为做过手脚,补充的克玛因子有着严格的限制,没有伤员身上的士兵铁牌,根本没办法激活系统。
而且,浮空城严格限制了一个士兵可以取用的克玛因子的上限,我对抢狗牌这种事倒不是有什么抵触,只是单纯嫌麻烦。
比起去找一个有足够的克玛因子用量的士兵,把这个医院的克玛因子熔炉掏出来比较方便。
“克玛因子放在地下仓库里。”
琉璃结衣倒是没有对我展现太大的敌意,而是老老实实告诉了我那东西在哪,我不由得觉得这家伙真的很没用,要知道我是来抢走伤员们赖以活命的物资的,她作为医生居然并不和我争斗。
“你别误会了。”
她把我拉回现实,“我恨你恨得牙痒痒。”
“……是吗?”
“我并没有反抗你的力量,也不认为我的反抗会让你觉得自己有错。”
这个人,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的反抗只会让你有一种对抗世界拯救他人的成就感。”
“……”
“你不过是一只伤害别人来给同类舔舐伤口的野兽,我不认为我有对牛弹琴的能力。”
“你当真不怕死吗?”
我握紧了黑剑,心中泛起一种淡淡的恶心,是一种无可言喻的腻烦的口味。
我握剑的手用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