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1 / 2)
'白玉进'修行时,帝煌印下,东荒帝阵的阵灵正在一团由血影凝聚成的光团上方驻足,接着他化作一只青锋如柱的墨笔,将九天上汇聚于帝阵中的万年阵法之力刻入他身下的帝煌印中,随着每一分岁月魂力的注入,阵灵白茫虚幻的身影随着减弱一分。
慢慢地,随着阵灵笔尖锋芒的消散,阵灵的样子也渐渐拟化成人行,他看上去苍老无比饱受岁月折磨,但他不似凡人将逝的那般佝偻身形,反而身影直立灵性非凡。
阵灵每画一笔他身下的血影光团便耀眼一分,仿佛在与阵灵争斗欲破封而出。
随着万年岁月的帝阵之力被刻画成帝纹,一道狂傲不羁的嘶吼龙啸之声从帝煌印中传出:“永劫!你是镇不住我的!”
东荒阵灵丝毫不理会他身下残魂的挣扎,只一笔一笔静心画下,看着帝阵之力不断地消磨他的残魂,龙音见此愈发挣扎道:“帝阵之灵,永劫已经魂灭万年,你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你若放我出去,不出千年这世间将是你我的,魁枭愚笨,刚愎自用死不足惜,从今以后我愿拜你为主人,你是帝阵之灵,我是不灭之魂,你我联手这世间万族谁能匹敌!”
“十万年了,你被埋没在这十万年!这天下有多少事值得你去看,有多少势力等着你去征服,与其让那些愚蠢的种族统治九天十地,不若你我二人杀个干干净净!”
残魂巧舌如簧千方说动,但东荒阵灵置若罔闻依旧笔尖不断,见此,残魂咆哮道:“阵灵,你别不知好歹!我能吞噬天地万物魂力永生不灭,连你的灵力也不能逃脱,你现在借助帝阵能压我一时却灭不了我,总有一天我破阵而出,到时候我要吞灭人族魂脉以报此仇!你现在放我出去,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了清,这一切都是永劫和魁枭的错,不该由你我来承担!”
阵灵身影更加涣散,但如柱的笔尖毫不留情地将一道道阵纹之力向帝煌印中涌去,任凭其中的血影如何嘶喊也不为所动。
“阵灵,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怕你,既然你要耗我倒要看看万年过去了,你还压不压得住我!”残魂血影之光突然朝周围深渊处鲜红的血肉中汲取魂力,它的光影变得壮大膨胀起来,与阵灵越发淡薄的身影正好相反。
另一边'白玉进'正在修行,这层阁楼中汇聚而来的魂力却接连往他脚下的地底极速涌去,他当即对他魂海中的阵灵说道:“阵灵,变故出现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白玉进'魂海中的阵灵回道:“再等等,帝阵的威力没有削减到最弱,地底的那头残魂要开始反抗了,等两者两败俱伤的时候,就是你出去的时机。”
'白玉进'正欣喜时,阁楼的门被人推开,接着他只看见一个少年走了进来,少年头戴赤金束龙冠,腰缠银甲月华带,初见甚是威严不凡,细细打量过去,这人脸似星雕月刻夺天地之巧妙,俊朗阳刚,再者他身材提拔昂扬,目光犀利倨傲,眉间更是神采飞扬,年岁虽小但已有些许的英姿霸气。
'白玉进'警惕起来,这人他在血渊界见过,论起天赋来,这人比这副身躯的主人都要胜过一筹,他当初没有选择夺舍这人也是顾虑这人的背景。因为'白玉进'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帝族的气息。
“帝族神帝的直系后裔。”'白玉进'十分确定地推测出了这人的身份。
帝浩推开这最高一层的阁楼时,恰好看见了有一个人比他的速度还快,居然已经站在了阁楼里面,他目视过去,这人青衣蓝锦,衣服上既无图印也无绢绣,朴素简约,只是他的那双眼睛隐隐让他感到不安,属于帝族天赋的帝舜之力在他的血脉中翻腾起来,战意不由自主地从心中燃起。
帝浩在天界接触过各族的天骄,但让他急切渴望一战的人却从来没有,诸天圣殿中的那些同辈他早就战败过。同境无敌是帝族的骄傲,他不允许任何人胜过他。朝着'白玉进'走过去,帝浩将手中的战戈一挥直指着'白玉进,说道:“你,和我打一场。”
'白玉进'圣魂探去,他发现他身前手持长戈的少年魂境竟然已经到了斩魂境,而且已经到了四斩之境,如果不付出点代价,这绝非他现在这副身躯能打得过的。'白玉进'急于恢复自身魂境对于这种挑战能拒就拒,当即回道:“我不认识你,我还要修行,你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