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1 / 2)
从现在开始,桑久璘就是因脸上有疤,才会戴面具的云九,而不是离家出走,为掩盖身份,而去戴面具的桑久璘。
至于名字,桑久璘想了很久,没有自己名字中的某个音,桑久璘怕自己反应不过来,行九比较普遍,桑久璘还拿着云稍,骑着燃云,便先拿过来做姓。
桑久璘其实挺想有个固定的外出游玩假身份,可惜林久桑与尚林都不适合继续用,所以,桑久璘只好继续制造新的假身份了。
戴好面具,收好镜子,桑久璘骑上燃云,继续赶路,然后紧急停下。
桑久璘想的很好,奈何骑马颠簸,面具是搭在桑久璘耳上,卡的并不牢,燃云跑起来便跃跃欲掉,桑久璘无可奈何,只好找了条发带,用肖明刹送的小黑刀一分为二,将面具从两端系住,然后再系于脑后固定好,再跑马的时候,就不容易掉了。
没想到最终还是得系住,桑久璘也只能认了。
这一次,桑久璘虽还是往东走,却走的是无崖山北麓。
无崖山北麓并无官道,官道是绕南麓而行,因为无崖山北麓有青川的两道支脉,汶水与沩水,皆被无崖山所阻,水运更为便携,所以无崖山北麓虽少有地陷坑洞,却少有马车而行。
于汶水之畔渡河,并顺道乘船去汶水与沩水之间的小城淼城很是便携,但桑家查起桑久璘的行踪来,更是简单,所以桑久璘不打算乘船,只沿山麓而行,有一处可行驴车牛车的小道,走起来虽有些绕,但并不难行。
相比无崖山南麓的坑陷裂壁,所以少有人烟,北麓便多了许多村庄,无论是几亩薄田,还是狩猎采药,养活了许多靠山吃山的人。这北麓小道,便是这些村人及山边行商一同开辟踩踏出来的。
也因此,桑久璘并不担心于这小道间迷路。
不过,桑久璘也有失策之处,如今春寒多雨,桑久璘本就是午后才出城,赶路进了林间小道,又下雨了,无蓑衣,无雨伞,前无庙宇,后无村庄,视线昏暗,道路泥泞,只能披着帐篷油布缓缓前行。
天色越发暗沉,雨虽停了,道路依然泥泞,微风吹拂枝叶,又会落下阵阵小雨,而且乌云也遮住了星月,虽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只剩斑驳阴影,难以辩清物什。
桑久璘有内力在身都是如此了,更别提燃云这匹马,可这路上又潮湿肮脏,桑久璘难以露宿,桑久璘只能驱使着燃云继续往前走,至少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凑合过一夜。
但这山路本就难行,周围林木遮蔽,桑久璘能辨清小道已是不易,哪找得着避雨之所?
春雨阴冷,春夜阴寒,树木枝叶浸了雨,仅凭火折子,火镰难以点燃,天色若再暗,桑久璘便只能停步,驻留一夜,吹一夜冷风,仅凭帐篷遮些雨露,冻上一夜,又或是急步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