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醉了的柳深旗(2 / 3)
三人中鱼飞的反应最快,他的手在桌边一掀,桌子立即飞了起来,连同桌上原本放着的酒杯菜碟子乱七八糟的一起向灰袍人扑面而去。而这时半醉间的柳深旗拿着酒壶还没反应过来,桌子上的酒杯飞出时他的眼中满是惋惜之色。
“轰”的一下,木屑纷飞,酒杯碎散的瓷片散乱抛射。
灰袍人一锤砸烂了飞来的桌子,身形不由一顿。这个看台并不大,宽窄也不过各有七八米。守卫在其他位置的三个青衫护卫已经过来阻挡他。
灰袍人陡然一声大喝,手中双锤在一个转身的姿势里舞动起来,像是两团圆月旋空而起。
“铿郎朗……”三把刀与双锤磕碰,在一阵冒闪的火星里脱手而飞,三名护卫托着膀子往后退,那灰袍人流星赶月一样地欺近了他们三个,双锤左右并出。两个护卫胸前各挨了一击,口中狂喷鲜血,手舞足蹈的向后飞起。
另一名护卫情急拼命,在左右两边的护卫被砸飞时,他见灰袍人中门大开,趁机一拳击向了他的胸膛。
灰袍人却不躲闪,呼地提起一口气,脸上霎时间升起了一大片铁青色,而露出的手臂也同样变了颜色。护卫一拳击中灰袍人的胸口,却如同击中了一块铁板,护卫手指骨断裂的卡巴声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护卫疼得脸都变了颜色,可还没等他叫出声来,他的脑袋就被左右夹击的六棱锤砸得稀烂。
向后飞起的两名护卫被鱼飞和马景福一人一个托住了后背放下。见到情势危机,鱼飞不打算置身事外了,他刷地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身边这时有人打了个酒嗝,痴痴笑道:“呵呵……这是青煞护体功。”
说这句话的是脸上还带着醉酒红晕的柳深旗,他伸臂挡住了欲上前的鱼飞,呼出一口酒气,双目精光一现道:“我来!”一闪身就迎上了灰袍人。
灰袍人可不管是谁拦在面前,只管照头一锤砸下,那雄厚的力道让人丝毫也不怀疑这一锤就能把柳深旗砸进看台的木质地面里。
柳深旗探出手臂迎上了那只锤——鱼飞的惊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心里后悔的不得了,这一定是酒喝大了才会这么干,手臂还要不要了,自己怎么竟然听从了一个醉鬼的话!
鱼飞却没有听到手臂断裂的咔嚓声,柳深旗的手臂不是横着架上去的,而是斜着去拨挡。狂砸而下的六棱锤头和手臂接触发出了“铛”的一声响,六棱锤下落的方向就变了,贴着柳深旗的肩头落到空处。
柳深旗用手臂去挡武器的画面如此熟悉,让鱼飞想起来在马尾峡他就不止一次这么干过。这次离得很近,让鱼飞能看的清晰,就在手臂接触到六棱锤的瞬间,柳深旗的手变成了铜色,这种颜色可不是人晒出来的古铜色皮肤能比的,是含着金属光泽接近红铜的颜色。
一锤落空,柳深旗的另一手翻腕竖掌,掌心微凹,一掌击向灰袍人的胸口。
这一掌打的位置和刚才那名脑袋被砸烂的马家护卫一模一样,可灰袍人看到那变为红铜色的手掌,瞳孔一缩,脱口而出:“碎金手!”
话出口的同时他不敢硬接这一掌了,壮硕的身形陡然向后躬成虾米一样,另一只六棱锤横扫身前。柳深旗的手掌离灰袍人陡然凹陷的胸膛一下子增多了距离,他如果继续进身递掌,就会被六棱锤扫中他的老腰。
柳深旗对他的腰很是看重——腰不好怎么喝酒?他纵身而起,单足在扫来的六棱锤上一点,借力飘飞到了另一面没有被砸烂的木隔板前,而后又一蹬隔板,反身而回,不过手里却多了一杆虎头枪,枪上还挂着“神旗镖局”的条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