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无趣的纪录片(1 / 2)
那生物痛苦地扭曲着,即使它现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但水蛭依然能感受到对方的痛苦。
随着真菌和毒素的蔓延,水蛭看到了第二段回忆。
旧时代的殖民帝国垮台了,但世界并没有迎来和平,狗咬狗的战争依然在继续,只不过跟旧时代的趾高气扬相比多了些道貌岸然而已。“嗯,果然嘛。”水蛭对此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因为旧的体系垮台之后并不会自发形成新的体系,这是历史定律。
形成一个新的体系需要重新确立这个体系相关者的利益分配,虽然理论上所有的精灵都是同一个物种,精灵没有物种之别,但有国别之分。过分鼓吹无国界是无意义的,如果双方没有办法彻底解决历史上遗留下来的仇恨和纠纷,就算民间宣传的再好,最后也会重新陷入冲突和混乱之中。
“圣母救不了任何人,除非她在善良的同时还拥有足以平息危险与动乱的武力,光有善良是不够的,理论上我变成水蛭之后也可以对人类抱有善意,但这并不影响他们会把我晒成干。”水蛭想道。
每一个物种的活动必然会对周围的生物造成伤害,只不过是大小深浅的问题而已,大灾难后的避难所环境之所以不稳定,就是因为但凡有一个物种打破了平衡,稳定的系统就会趋于崩溃。就像恐龙还在某些小地方苟了近千年一样,避难所可能很稳定,也可能瞬间崩溃。
精灵们提出过无数的学说,那些繁杂的观点将他们无限细分,过去的思想在他们的口中毫无意义地碰撞,谁也没办法说服谁,就这么一直拖了下去。时间来到现代,精灵们已经建立起了一个辉煌的文明。
一个文明不管是由什么物种构成的,最终都是需要维持自己现有的秩序的,各个精灵国的理念差异极大,贫富悬殊。战争、饥荒与瘟疫轮流蹂躏着那些较为贫穷的精灵国,而大部分富国的同情只是开了不少空头支票而已。
弱小贫穷的精灵国唯一能引起富国注意到只有战争、瘟疫和饥荒,他们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些悲剧很有可能是自己造成的。它们对纸面上的歧视大吼大叫,却对事实上歧视视而不见,天天喊着自由,但其实跟说“2+2=5”差不多。
没有人能打败反乌托邦,因为那些虚伪的君子就是反乌托邦的拥护者,甚至可能连水蛭自己都是。反乌托邦只有站在上帝视角才会感受到不公,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主张极其容易迷惑那些认知不清晰的个体,并且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举个例子,大部分人只看到了贝坦尼说得废除死刑,但所有人都遗忘了他支持用终身苦役来代替死刑惩罚重刑犯。所有人记住的只有废除死刑在纸面上有多仁慈,但忘了哥们儿还提倡惩罚对于受害者家属对安慰作用。
如果一个恶人失去的只有自由,但却舒舒服服地住在狱中,那受害者该有多绝望啊,你永远喊不醒那些支持者,因为它们对于自己努力的正当性深信不疑。
在那生物彻底死去之后,水蛭看到了故事的后续,比较平平无奇,维持统治机械的成本大于收益,没有办法做出合理有效的安排,资源枯竭,社会停转。期间虽然他们拼尽所有资源在月球之上建立了一个基地,不过收效甚微,月球上的资源并没有被有效的利用。
确立秩序的少数精灵国中混入了不少败类,那些用别人的资源满足自己的需要的败类,他们一边压榨着别的精灵,一边高高在上地说着平等。“前世好像也有类似的呢,你说是吧?安洁莉娜?朱莉。”水蛭无语地吐槽道。
所有的精灵都没有解决好技术难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想好那些资源该如何利用,他们甚至连架子都没摆好就已经争抢了起来。然后他们就在地上的公平还没有妥善解决的情况下开始争执起了天上的公平,虽然他们的利用效率极低,但却就是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