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大隐之士(2 / 3)
除了一些画作,他也没给沈烟寒赠些什么,就连她生辰那日的生辰画,也因他的“色盲症”,还未彻底画完。
唐尤看他垂目不语,以为他如今还是这么个想法,又说:“我往前觉得稀疏平常的事情,如今却觉珍贵难得不少。七郎啊,你还是新婚,切记多多珍惜当下。”
秦月淮敛住分散的思绪,对唐尤的话不置可否,直击要害问唐尤:“你可是准备参加明春的科考?”
唐尤点头道是。
秦月淮道:“礼部试可有准备些什么?”
大周的科考如是:考过解试之后,就得参加次年的礼部考试,若考过,则进朝为官,若未考过,考子需得重新再参与解试,即考个举人。
唐尤摇头,“尚未。”
四目相对,突然想到秦月淮从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唐尤微作思忖,问:“你的意思是……?”
秦月淮轻笑了下,“正是你想到的意思,礼部侍郎是嫂子亲戚。”
这礼部侍郎不是旁人,便是郑士宴,郑家与陆家是实打实的姻亲。
而秦月淮接下来的话也不必说透,唐尤已心知肚明,意思是要陆苑出面,让他与郑士宴有些交际,以便后续在礼部考试中,有那么一点关系的意思。
即使这关系并不真能用上,但一旦开始如此动作,陆苑便在他的仕途中起到了一种推进的有效作用,就是看在这点份上,唐夫人应该也不会再度为难陆苑。
唐尤如茅塞顿开,激动地起身握住秦月淮的手,“七郎,真不愧是你啊。”
秦月淮依旧不习惯好友之间的这般亲密动作,借拿茶杯,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
*
秦月淮走后,唐尤在书房中独坐良久。
他与秦月淮相识多年,却依旧是看不透这位好友。
他看起来分明无欲无求,也不涉朝中政事,可细一想,又不尽然。他分明对诸多家族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且提出的建议,每每一针见血。
他本以为秦月淮对家庭之事根本不懂,更不会充当谁的和事佬,竟没料到,他会一反常态,关注上他的家庭,甚至还亲自前来,替他与陆苑出谋划策。
换做往前,别说帮忙,就是真有苦恼找他哭诉,秦月淮只会掀开他凉薄的唇,说出一番根本难以入耳的绝情话。
“一个小娘子而已,值得你这么个哭天抢地么?”
“天涯何处无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