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晨光甚好（1 / 1）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美丽的天空一片蔚蓝。当牧野再次走出压抑的古堡，看到美丽而宽广的天空时，已经是他来到古堡的第三天了。

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牧野揉了揉被阳光刺痛的眼睛，望向庄园周边秋日里被清风吹的哗哗作响的白桦林。这真实一切，让牧野不禁感觉到活着真好。

昨天中午时分，当牧野和矮人族在格蕾西亚的陵墓中大战死灵法师和食尸鬼的时候，白璐也终于带着帝国的精锐部队之一，与麟虎军团齐名的赤焰十字军军团一部来到了庄园之外。作为受神圣教廷影响极大，有着极高信仰的一支军队，赤焰十字军不光善于解决一切一般的敌人，更善于解决那些混沌与黑暗中的阴影。

赤焰十字军战士与一般军团战士不同，除了极高的意志力，还拥有着极强的信仰力。军团内部以战斗牧师为纽带，建立了已小队为单位的战斗小组，每一个小队长都是魔武双修，都至少有着光明魔法学徒的魔法力，这就让大规模的魔法加持成为了可能。源于圣域大陆的先进混银武器配合光明系魔法铭文，让赤焰十字军战士在应对来自黑暗中的威胁时，相比一般军团更具战斗力。

白璐之所以能带来他们，也是一个偶然。他虽然也有隐魂草庇护，而且牧野又在内部制造了不小的混乱，但白璐牵马离开时，还是很快被戒备着的吸血鬼们给发现了，但幸好白璐身手不错，又有双马在手，乌琪还是千里良驹，这才得以在吸血鬼的一番追捕下生还。看着白璐一身的的淤青和伤痕，可以想象到追击时的惨烈。还好这次二人的运气不错，白璐虽然又迷了一次路，却因祸得福遇到了一队在正在执行清剿魔兽任务的赤焰十字军骑士。对方在确认了白璐麟虎军团战士的身份后，立刻对白璐反应的问题大为重视。随即马上召集了周边所有的驻军，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集结了两个中队2名精锐的赤焰十字军战士和5名当地的民兵。

赤焰十字军军团和麟虎军团不同，麟虎军团是帝国北部军区主力，主要负责戒备无遮无避宽广的沿江平原，主要战斗方式为大规模主力决战，所以，除了边境少数核心要塞和哨所，其主力基本都聚集在燕归城中。赤焰十字军着不同，西部地区的落日平原与南部地区的阴雨平原地形相对破碎，被成片的森林与沼泽所分割，其面对的主要威胁，并不是周边的国家，而是此起彼伏的地方割据势力与混沌的侵蚀。所以，除了部分的军队驻扎在圣盔堡协助戒备七王联盟以外，大部分的部队，都是分散着驻扎在各地的。

在两位中队长的率领下，7名士兵在上午时分抵达了庄园外围。简单的侦查后，很快便发起了攻势，占领了巨大庄园的外围。但由于缺乏工程武器，其攻击一度在内堡大门处被扼制。大批的骷髅部队和食尸鬼在祭司团长老们的控制下，牢牢地死守着大厅入口，一度让十字军战士们寸步难行。还好，这样的抵抗只持续一小段时间，便由于地下被矮人偷袭，被大幅度减弱了。在精锐的赤焰十字军军团战士的集中突击下，死灵法师部队的抵抗最终被彻底肃清。

由于对下城的不了解，十字军战士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入其中，反倒是牧野和班萨带着矮人族战士先从地下摸了上来。牧野与白璐这对难兄难弟，在经历了九死一生后，终于得以再度汇合。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十字军战士和矮人军团一起清点了地下三层的监牢，营救出了上百名受尽摧残的人类和其他的智慧种族。并在地牢二层的魔法实验区，发现了大规模魔法传送的痕迹。无法继续追击的两方人马随后便各自退回了现有的控制区域，上报高层，等待进一步处理。

牧野和白璐在修整一夜后，与矮人族和赤焰十字军道别后，踏上了东去的道路。

白璐和牧野并排着骑着马，迎着朝阳前进着。

白璐想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道：“牧野，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理地下城啊。”

“我觉得吧，双方应该会谈判吧，然后根据双方实际占领的区域和人类与矮人之前签订的《坚石条约》来解决吧。”牧野想想了回答到。

“什么条约？”白璐惊奇的问到。

“是《坚石条约》。”牧野对白璐的不学无术，没有好气的说道：“那是圣武帝国时期，人类联盟与矮人王国签订的一个指在共同对抗混沌和不死力量的条约。条约除了对现有区域进行划定外，也对于有可能共同发现的新区域或古迹做了约定。后来圣武王朝分崩离析，各王国或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统性，又或是为了维持与矮人族的贸易往来，或多或少的都把这一条约继承了下来。咱们傲麟帝国是圣武王朝正统的继承者，自然也不例外。”

“是嘛，条约怎么说的啊？”白璐顿时来了性质。昨晚和矮人族的一夜相处，还真让他喜欢上了那个热情奔放的种族，特别是和班萨大师比赛喝麦酒的时候，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他热血沸腾。现在他是真的担心他们这一走两边会因为战利品和功劳的问题冲突起来。

“你还真把我当成了大学者啊，什么都知道。”牧野鄙夷的说到，不过，当看到白璐一脸失落的时候，心头又莫名的有些不忍，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吧，这个我也能给你大概分析一下，一般情况，按照条约和咱们帝国的一般处理方式，首先帝国会彻底拆除地下城的地面部分，只保留一个出入口，设置一级哨所，作为双方的自由贸易点。地下城呢，按照实际占领优先，不出意外的话，会完全交由矮人族处理。”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白璐连连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其实为了安慰白璐，牧野这话也多少有点忽悠白璐的意味，条约确实是这样写的，但牧野明白，历史上由于分赃不均和这样那样的意外导致的硝烟，真的太多太多了。

未来总是充满了无数的可能与变数，不付出些代价，有些人肯定是得不到他们“满意”的结果。此次发现的地下城，规模不小，又被葬仪教派经营了数百年，储存着大量的珍贵文物、书籍和财富，特别是可能拥有葬仪教派关于长寿的秘籍。牧野不敢想象，这一但让帝国高层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

当班萨大师的铁锤有那么一刻指向眼前的人类，像砸碎食尸鬼脑壳一样把他们砸的脑浆碰裂的时。或者那个做汤很好喝的铁勺库克，被人类战士用乱箭所射杀的时候，他是否还能如此淡定去接受那一切。牧野真的不敢多想，书中的历史，有时候，就是反反复复的，今天也不会例外。牧野想着，猛地摇了摇头。

晨光甚好，牧野不愿意辜负这明媚的阳光，更不愿意辜负这蔚蓝的天空，索性不再去想这些，呼唤着白璐，纵马向东，听着林间白桦树被风吹动的沙沙响声，一路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