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6章 笑我疯癫,凭你的脸?(2 / 5)
只可惜这地方,不是那铁甲雄风的战场——洪瀚抒是鞑靼全军敬畏、忌惮,亦是他们除之而后快,天命,教他们在此,遇上他孤立无援、以寡敌众。虽省了许多要在战场上将他移除的心思,却难免打破了他们要在战场上将他斩杀的梦想。
趁着洪瀚抒双钩被铁索勾带继而被飞环干扰,鞑靼高手们同时出手战他,顷刻锤高攻,戟低旋,刀激舞,枪急绽,此方唱罢彼方登场,全在洪瀚抒身边招呼,视野里虽是纵横交错,却坚定冲击向唯一的核心。
恨意尖锐,战念澎湃,兵刃声激越,来自同一类人,却是又一国——可叹瀚抒在这短短几月时间,既成仇者仇,亦成亲者仇、恩者仇。
瀚抒原比他们更仇,更向战,却难道听不见他们在讽,你凭什么仇我们?凭什么与我们战?你自己不也是杀戮西夏的逞凶逆贼!?
他们嘲讽,原该保卫西夏的他屠杀西夏,还屠杀得比他们更狠;他们想剥夺他此次为西夏而战的资格;他们原指望他意念站不住脚然后身和心一起被他们打垮?他们果然好计谋,仗着人多势众和兵强马壮,就快要将他洪瀚抒击倒……
当万钧气力倾轧而下、从聚集到压迫如同故意被放慢了节奏一个世纪那么久,洪瀚抒在这强势镇压之下不得不弯腰仰倒面前架压着千刀万刃,就好像,看见了包括这些人在内的所有人,西夏鞑靼女真和宋,全天下都持着舆论对他指点向他逼迫一样,要他投降,要他妥协,要他认输,要他服罪——
“不可能!!!”要我投降、妥协、认输、服罪?!岂不知洪瀚抒的字典里从没有过这四个词!即使你命运对我从来都刻薄,一路走来强加无数不属于我的罪名,我,什么时候低头过?!情绪压抑到极点终于反弹,爆出克制已久忍无可忍的心火,和这样一句愤怒无比的战吼。
所有压力排山倒海,转身狂飙谁倒下来?!咆哮声落他攒聚完周身能量,硬是挺直腰反斥出致命一击——炽热光圈顷刻逆流而上冲天而起,就像岩浆喷般直接肢解了原先堵着他的枝枝叶叶。
先前嚣张的强虏。转眼就灰飞烟灭,简单到不可思议,壮阔得无与伦比。震天巨响中人不像人,全是被他拂出去的尘。还谈什么缠着他。都够不到他。
众人从半空掉下七零八落的样子也在他眼里停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冷笑,像在说,不好意思,我又摧枯拉朽了。
他会怕这些所谓高手?笑话。他连天都不怕!这麻木不仁的天有什么值得去怕!
不知是因为心魔被触,还是因为鞑靼军战力远远强于西夏,他在这一刻挥钩的力度俨然已是上次对昆仑九剑的最大,入魔的临界……
如果皇宫血战缘于被刺激,与昆仑派争斗是武功原因,这次近魔,很显然两者兼具,可两者并不那么过分。吟儿也渐渐察觉出,瀚抒入魔的条件越来越不苛刻,越来越……正中下怀一样。正中那头,瀚抒内心之兽的下怀。
到此刻吟儿手腕已然又在收紧,竟有被打伤打退的鞑靼兵,想到了利用她们来威胁瀚抒住手。别无他法,因为此刻杖、索、环都已惨败,仅余使扇者孤掌难鸣,他们也不愿再僵持被邻近驻守的西夏军队现,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劫持她们……
“别过来!”吟儿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怕死怕被劫持,苦于言语不通,唯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举剑迎上这群不怀好意的鞑靼兵,挑倒他们的同时她手腕却在不受控地越锁越紧,于是一边穿梭于刀光剑影一边气力却在更快地流逝。
闹得满城风雨的西夏皇宫血战,死那么多无辜追根究底不就是因为她有危险激他入魔了吗。可是,这些鞑靼兵,又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国师夫人!
冷不防身后微呼一声,原是已有人突破了吟儿的防线、轻易就将红樱擒住,吟儿大惊转身一剑追及,硬生生将那人劈开数步。刚一到达红樱身旁,慧如背后又传刀响,吟儿剑骤提,刷一声风花雪月连亘,直接就将那尖刀当中斩断,看似根本不可能生的事——她明明离慧如更远,从招式转换、气力调用、身形位移都应该比那使刀者费时,究竟是什么使她在到达慧如时比那使刀者更早!
鞑靼兵无不叹为观止,这女子的动作竟这样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招式转换、气力调用、身形位移,快到几乎捕捉不到!非但快,而且强硬,说要你断,你不断也得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