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离别(上)(2 / 2)
父母二人,一个去服役,一个在养老;等自己学业完成,即使回到原区,也再没有可能见到自己的父母。至于能否重新得到这个舱居住居住权,可能性也不大,这里个人是没有所有权的,只有使用权,等自己也离开了,这里就是无主的地方,重新收拾过后,要迎接它新的主人,当然,也有私下交换的情况,只要付得起代价。
但等到那时候,已是物非人非。张健开始不舍,不舍两样,不舍这,不舍那……
最后看一眼,皱眉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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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人开始多起来,相互之间多少都认得到,边走边打招呼,本以为可以借机淡化离别的苦闷,谁知看着这些熟悉的人,反而对未知事物开始恐惧。
“嘿,你怎么才来啊!?”冬晨依旧神采飞扬,挤到张健身边道:“你知道么?我昨天私定终身了!”
看到冬晨,张健从恍惚中转将醒来,不是很明白冬晨的意思,眯着还是很不舒服的眼睛说:“我们还没毕业呢!你拿什么许诺人家?”
冬晨拍着那还没发育完全的胸说:“笨蛋,真心啊!”
看着冬晨眉毛一挑一挑的,终于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有些难言的酸味。羡慕归羡慕,嘲讽不能停,“少跟我显摆,别兴奋过头了,说这些有啥用,现在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等到也去学习回来,还会吃你这套?再说到b区,中间传送过程,会失去一部分灵魂,小心你过于兴奋,等下喜获失魂症。”
“嘻嘻,没事儿,我知道轻重。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前面吧,等下要听区长讲话。”转移话题是冬晨的强项,应付了一句,将身份卡还给张健,两个人向前排挤去。
“是,你是知道轻重,但谁知道你是轻还是重啊。”张健酸酸地回嘴道。
来到前排,看到有二十几个人站在台上,冬晨急忙冲上去。
张健不喜欢这种大场面,被关注着很不自在,若台下有家人朋友,另当别论。本想在底下待懒,不急着上台,可是环视一周,也看不出哪个是为自己而来,只好唯唯诺诺蹭上,站到冬晨旁边。
一般来送行的人并不多,大多是几个年轻人的父母,还有几个局里工作人员,极少有不相干的来现场送行,虽说今天的主角是这几个年轻人,但大多想趁机多休息娱乐,哪有精神旁顾。
其中还是有个别例外,像那些身体很差的病秧子,他们总是喜欢到场,想沾沾生气,去去病,母亲说,他们只是图个心里安慰罢了,不会对身体有实质性帮助的,不过神奇之处就在于,如果心里安慰足够强,身体也会变好,张健当时不是很明白,现在看到那些虚弱之人,很是担心对方抢夺自己的寿元。
站到上面,张健再次忍不住偷看人群,明知父母不在,更不会有其他人来,但还是希望能从中找到为自己送行的,哪怕一个也好,即使他长得很吓人。
张健突然想起之前捡到的荷包还在身上,这东西要马上处理,一般到b区要检测个人物品的,一旦被发现身上携带他人荷包,不能说明来源,将视为偷盗,生秩局管的宽,只会小惩,但宗所的人可不得了,会在脸色刺上印记,日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自己曾经是个贼,一辈子都洗脱不掉的耻辱。要知道,道德上的谴责比法律要严苛的多。
当今社会,法规宽泛,道德细致。触碰了法律,就一定被道德谴责,而且还是终身制的。因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将荷包丢弃。
此时仪式刚要开始,张健赶紧告了假下台,假意向西面走,实则找没人的地方清理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