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奇使人眼瞎?活该啊(1 / 9)
太博求真寺内,九年前梓因何在井里投入一粒种子,随着若水的离去,云登大师也不知何往,镜梯消失了,人们反而不在向往神秘,如今只有孟卫城常来祭拜打扫。井水依然寒冷,壁上的露珠一颗颗的沉到井底,一束初春的阳光受到使命的召唤洒在荒凉的求真寺,一颗稚嫩的芽从清澈的泥土里破壳而出。佛有言:万法皆空,因果不空。梓因何自小丧母,这份缺失的爱似乎就像因果循环那样,在梓因何的心里也埋下了一颗向往真相的种子。
骏马驰,鲜衣朔,闻风起,盼知己。
君不见和许棉飞驰在大道上。因为要遵循大侍者临走前告诉自己不要伤心,如让所说:人固有一死,不悔过往,死亦生。于是君不见只能每日强装镇定。今年的夙人选拔本可以说是最没有看头的,但因为北上的猴子要参加,所以让许棉很期待。
“快点,棉花糖,猴子看着你肯定欢喜的不得了。”
两人驰骋到江边,这里的风比城里的风更大更烈。
望着渐渐靠近的货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两人显得十分渺小。在池底待了三年,君不见终于白净了许多,挺拔清瘦,还是如少年那般,听到猴子来的消息只穿了一件薄衫就来了;反观许棉,昔日那个稚嫩的女孩发育的细致苗条,五官精致可人,举手投足间都十分的优雅得体,穿了一身白袄黑袍,简单的装饰更显得清新淡雅。
“猴子…猴子”君不见吵着靠近的货船大喊,兴奋的拉着许棉朝岸边跑去。
猴子已经高出了君不见两个脑袋,曾经和君不见一样又黑又瘦的样子也蜕变了许多,虽仍黝黑,但小臂上的肌肉看得君不见羡慕不已。
“哇,你这几年吃什么啊?”君不见不满的抬头望去。
“我才想知道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呢?”猴子笑道:“之前师姐来信说你随师祖修行,还打断了师祖的胳膊,可是真的?”
“这个…”君不见尴尬的说道:“你提他干什么。”
“对了,千里白那小子怎么不来…听说他去年摘了文斗的彩头呢。”
“他这几天不好在,大师傅走了,他很伤心”
“大师傅?”猴子摸摸头顶上临行前老者给自己的桃木簪。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一旁的许棉终于开口,向猴子递上一件斗篷。
“想不到我们棉花糖现在这么好看。”猴子弯下腰死死地盯着许棉。
“师兄莫要打趣,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许棉羞涩的笑道:“来时夫人让我给你带了件黑袍,大侍者也算是你的大师公,今天扶山,我们赶紧回去吧。”
猴子迅速的披上黑袍:“等一下,你们谁有钱?我还没付钱给船家呢。”说着将手伸向君不见:“五小姐?”
“她没有钱,他学着师祖的:钱乃身外之物,身上都不揣钱的。”许棉一边笑道,一边将自己身上的全部银两给了猴子。
“按师公的话:华而不实。”猴子掂量着手里的银子笑道,然后走向货船,只留下被许棉死死抱住不让发疯的君不见。
三人到灵堂时,猴子披麻戴孝遵循梓因何的意思,与初家父子一起为未曾相见的大侍者抬棺上山,初忠摔瓦起灵,按照大侍者生前的遗愿,坟墓选在了城东的江边,这个地方即看护着无限谷,又能与断墨相望。一路上,没有商家路人披红挂绿,人们头戴白巾手持纸菊花肃立在道路两旁,护送着这位用尽一生都在守护无限谷的老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