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鞑子攻山（1 / 4）

萨尔浒城东、南、西、三面是百十里纵深的沼泽荒滩，两天前九儿等人在此搜索过，斩杀了上百的建奴探马，对此地已是了如指掌。

现在南风已起，冻土正在迅速软化，建州八旗有六旗在沼泽地里扎营，正在围攻萨尔浒城外的五个明军大营。

天近黄昏，九儿等人出现在战场西南，十里外的建奴骑兵们居然没有外围探马，可见其嚣张气焰的猖狂。

九儿等人一口气跑上了距离萨尔浒城十里外的一座百十米高的丘陵山顶，这座敖包山如同牛脊，顶端宽一百五十多步比较平坦。

众人跳下马，开始把飞雷和炸药包卸下战马，组装拋石床弩，这种简易抛石弩，可将十多斤重的炸药包扔出两百步远，在这山顶，还能多扔百十米。

春寒料峭，九儿让人拉起油布风挡，将人和马围了个半圆，支起两个煤炉子，开始热醪糟，并在里面加了姜片红糖。

看着卫儒等人忙活着热酒，闻着醪糟酒的香气，柴国栋和那一百家丁家将无不惊讶莫名。

这位小东家、大力神，小祖宗，山下十里外就是近五万建奴骑兵，看旗号是六旗兵力齐至，咱就大模大样的热酒温汤，心忒大了吧。

在他们每人都喝了一碗醪糟，人和马都撒了泡尿后，山下终于有一队骑兵发现了他们，近一个牛录的八旗兵驱马向山岭而来。

九儿在暮色中极目远眺，萨尔浒城下，两万多明军结成五个方阵，用树桩枝叉做的拒马墙已经千疮百孔，原本的五个方阵还有三个，就像奥运五环剩下三环一般。

五百步外是建奴骑兵方阵，双方中间满是人和马的死尸，萨尔浒城那些倒塌的石头墙上，明军几十门火炮正在调整方位，准备夜战。

双方都默契的进入短暂停歇，饮水喂马，寻找各自的薄弱之处，准备将对方置之死地。

八旗兵营地在布满蒿草芦苇的沼泽地中，人人都想寻找干爽地面歇息，使得各旗无法再保持队形，只能东一坨西一坨，分散成上千个小队伍，少的几十人，多的上千人。

九儿经过仔细观察，终于在萨尔浒城南门外七里左右的一片乱石滩上，找到了八旗兵的中军营地。

他们没有搭起中军大帐，也没竖象征身份爵位的大纛，九儿经过反复计算铁甲大将数量和颜色，才最终确定中军指挥位置。

山下人喊马嘶，三百多建奴骑兵已经跑到山脚，正在山下呵骂，虎头等人坐在山石上，对着山下的鞑子们指指点点，嘲笑他们的发式和羊皮袄。

柴国栋走到小九身边说：“东家，要不本将带人下去杀散他们？”

九儿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眼已经下马，准本攻山的女真骑兵，对柴国栋说：“让你的家丁撒尿冲跑他们，跟他们逗着玩会儿，天黑后咱们进攻。”

柴国栋回到围帐里，里面传来哄笑声，很快跑出来四五十人，解开盔甲拉开裤绳，一泡泡热气腾腾的黄尿浇在山坡上。

山下的建奴气的哇哇叫，一边向上射箭一边顺着山坡向上跑，箭歪歪扭扭，根本射不到人，身形却如同山羊一般矫健。

九儿指着往上跑的建奴说：“看看，常吃肉就是比喝黍米粥的有力气啊。”

虎头问：“东家，用枪还是用箭？”

“打旱鸭子用啥枪，箭也不用，看我的，”九儿说着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也不用瞄，对着往上爬的建奴兵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