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混迹市井间的异乡人（1 / 1）
这方世界战乱不断，有三十三个大势力和无数小势力彼此征战，西安府大明帝国朱厚照皇帝的封臣好战的王瑾大公的封地。
七年前李有粮首次来到这里，跟其他战乱孤儿一样混迹在城外的流民中，后来凭借系统的帮助慢慢站稳脚跟。 西安府城有两道城墙，内城周长十里，是领主和军中将领居住区域。外城周长四十里，四面各有一座瓮城。南城外是一片帐篷和茅草屋组成的流民营地，因战乱流离失所的平民暂时在流民营地安置。 坊市棋盘般分布于外城，坊市之间有一张高的砖墙相隔，沿街留有一坊门，平日里坊门打开，战时闭门落锁。 有两座军营分布南北临近城门。大校场坐落在城北，平日里是军士们演武之地，领主有时也在此召开竞技大会。 东xc区是百姓居住的坊市，坊街两边种植花木，走街货郎沿街售卖各色杂货。 南城全部是商业坊市，南城门西边是牛马市，从各个牧场马场和草原来的马匹牛羊在此售卖，城外村子里养殖的鸡鸭家禽和耕牛也在此出售。 南城东边边是工坊和杂货市，临街摊位和铺面售卖南北百货，药材，粮食，布匹。 两条主街联通四门，各色招牌幡旗步入眼帘，下面是各家勾栏酒馆的小厮在门口招揽顾客。间隔着有在门口撒着煎药后剩的草药残渣是医馆药铺。 西城坊间深处有一独门小院，李有粮从里面赶着一牛车出来。 转身锁上门，坐在车上，用鞭子轻轻拍打一下，黄牛拉着车吱吱呀呀的慢慢走起来，顺便跟遇见的街坊邻居打招呼。 出坊门，直奔南城牛马市。 一进牛马市，最大的一处马厩就是马匹贩子乌利罕的。他是定居西安府的蒙古人后裔，草原上还有做领主的族人，所以他这里时常会有优秀的草原战马出售，听说领主王瑾大公都是他的老主顾。 在门口拴好黄牛，李有粮朝伙计招呼。 小哥，乌老板在吗？ 正在店里的伙计一看，连忙道： 原来是李小哥，掌柜的正在后面马厩那里呢。吩咐我，直接领你过去。 这批马不知咋回事，不吃精料，日渐消瘦。可急坏了我等。伙计边说，边放下手中的活件领着李有粮往里走。 这种情况几天了？ 初五从草原赶回来的，回来第二天就开始槽里有剩料，距今五天了。 正说着，来到马厩处。 乌利罕老板曾着急的挨个马匹打转转， 炒过的黄豆伴着新鲜的草料，喷喷香，鲜嫩可口，各位马爷吃一点吧，俺老乌求求您来 抬头一看，李有粮跟着伙计过来了。 见过乌老板，李有粮赶紧打招呼。 可盼着你来了，赶紧给我瞧瞧这马。 李有粮走进马前，仔仔细细观察地上还没清理的马粪，又从身上拿出一木夹子，慢慢翻挑，最后夹起一点凑近鼻孔闻闻。 停下来用干草慢慢擦拭夹子，开始思考。 乌老板，在旁边着急的直搓手，也不敢询问，怕打扰思绪。 小伙计也是仔细观察李有粮，心里暗记每一步操作。 片刻后，起身，用手摸摸马腹，又转到前头掰开马嘴看看舌头和牙齿。来到食槽翻看喂食的草料。如是往复，依次把这一批五十匹马都检查了一遍。 回头跟乌老板说： 马粪里有虫子，同时气味恶臭，泛浊，马腹摸起来紧实，肠胃蠕动乏力 可曾找其他兽医给看过？ 未曾，原以为是不适应新草料，又加一路走来马匹脱力所致。 小伙计端来盛水木盆，李有粮一边洗手一边跟乌老板说： 可能是饮水时喝入虫卵，在马腹中抢夺元气，引起马匹虚弱，又导致积食 我开一副草药，煮水后代替清水饮马，杀虫后，补足精料两三日可好。 乌老板一听，查明原由，心中一喜。 感情好，多谢李小哥。不然这批马可砸手里了。 耽误了主顾可开罪不起，多谢！多谢！ 乌利罕拱手道 用店里的纸笔，刷刷写就一副药方，另有注意事项，如及时清理马粪保持马厩清洁，每日三次用生石灰粉铺洒地面等。 递给乌掌柜。 伙计拿来准备的200文钱，接过后双手给李有粮。 哈哈谢谢乌老板双手接过铜钱 我还有其他事，先行告退，告辞。 慢走，以后需要马匹，敬请相告。 离开牛马市，赶着牛车出南门，牛车上还放有一袋炒黄豆，约二十斤，是乌利罕相赠。 城门处，看见一熟人，神机营什长牛伍齐 见过牛什长。 李小哥啊，可有几日不见你了，这是出城去？ 近来在杨医馆里帮忙，不曾出门。今日给酒馆姜老板近点货，去城外村里买几口猪和菜蔬。 难得小小年纪就如此勤干，还学得一身本领，将来定能娶得娇妻过美日子。哈哈牛伍齐说道 谢您吉言，您辛劳，我先走了。 好说！好说！旁边一火枪兵，看见李有粮走远，问道：
什长，这少年是哪家儿郎？ 哪家儿郎不知道，流民营地出来的，来时有七八岁的样子，那时我还是一大头兵，刚顶我爹的兵缺。 六七年下来，已经在西坊购得一小院，算是安家落户了。还有一手战场急救的本事，上次女真围城，在城上包扎救了七八十人。 小小年纪，真了不得。 对了，那小子使火铳也是好手。每次守城，除了救治伤患，还亲自发铳杀敌，我估计账下首级不下数十。 当真？！小兵一脸的不信 当真，不然一少年，独自一人赚钱在城中购置家业，还没有泼皮抢夺。牛伍齐瞪着眼说 咱们神机营，步甲营，骑营不少弟兄受到过其救治，都多少放出话护着李小哥。 这世道，不知哪天就有贼寇攻城劫掠，认识一能上城杀敌的大夫，关键这大夫医术还不错，你说说是不是要亲近亲近。给了边上其他士卒一个大家都懂得的眼神 流民营地 李有粮停下牛车，招呼几个熟悉的边上等着雇工的流民。 大牙，高叔他们呢？我又接到活了。赶紧叫他们来。 有粮哥 有粮哥 几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围聚过来，跟李有粮打招呼。 高叔他们在家里呢，刚从城里回来。今早粮行往城里运了一趟粮，他们去扛了上午粮袋。名叫大牙的少年说 又有活了，你小四去叫人，来时再找三架独轮车。李有粮对着边上一个瘦瘦的少年说 好，我这就去小四说着，往营地里跑去 李有粮拉过大牙，小声问道： 上次我跟你的断枪，修理好了没？ 已经让高叔替换了新枪杆，都修好了。 平时多练练，等领主在招兵时，我等就可以参加卫所兵选拔了，如果选上就可以分的土地租种。 高叔不让我们拿出来，平时藏在屋里，只让我们用木枪训练。 正说着，小四带着四位年纪大的汉子推着独轮车过来。 李小哥有好事也忘不了我等，我们跟着占便宜了。高叔笑着说道 啥占便宜啊，都是互相帮助。不也时常把采集的草药送给我嘛。李有粮回道 各位叔伯，今天这活轻快，去村里收购五头猪，和千把斤菜蔬。等回来，宰杀后骨头下水和猪血留下算我们的。 一路七八人，赶着牛车，推着独轮车，说说笑笑 很快采购回来，就在流民营地河边上烧水杀猪，五头三百斤大肥猪，净肉一千斤。 给酒馆送完货，把牛车赶回家，在水槽打满水，食槽放满草料和炒黄豆，让黄牛吃喝休息。 趁着还有时间，悄悄溜达到怡红院，翻出带着的木盒，在老鸨验货后，钱货两清。 回家院门一关，清点今日收获。 诊金200文， 一千斤蔬菜，收购3文一斤，卖给酒馆4文，获利1000文。 五头生猪一千五百斤，收购7文一斤，得净肉一千斤，卖给酒馆12文，获利1500文。 酬劳100文。 鹿鞭三根，获利白银六两。 今日收获六两白银和2800文铜钱。 白银和铜钱的兑换比例在一千和一千五之间波动。 完成本日的日常任务后，因为家里还有活没有忙完，李有粮选择返回。 你完成里本日日常任务，你获得了60点通用经验和30点综网币的奖励！ 再次恢复意识已经出现在自家的茅草屋里，肚子有点饿。 院子里地面的雨水已经晒干，地面看起来是湿的，但是已经不粘脚。 从坛子里拿一些春天腌制的香椿芽，用煎饼卷起来，再把放凉的茶水装进葫芦里背在身上。 把碌碡架子用铁锨挑着，边吃着煎饼卷香椿，边向晒麦场走去。 他家的晒场在村东边，那里的地是旱地，浇水困难，大家都把晒场放在那里。 有粮啊，顶着大日头上哪啊？ 看见有粮出门，在树下乘凉的村里人问道。 压场去，早上撒的麦秆，地上晒得差不多了，去压压。 这时候怪晒得，也不下下晌着。 那时候就太干了，这时不干不湿正合适。 压场是一件力气活，一尺粗的石柱子两尺多长，两头凿上凹槽，木头架子两边有椽子固定在凹槽里，就跟独轮车轱辘一样。 在使用时碌碡用人力拖动，从湿软的地面碾过。留下一两指深的压痕，看起来有点干的地面会慢慢的渗水。 经过多次碾压，地面会变得十分结实，表面变得光滑。再用碌碡压过，也不会留下痕迹，只等晒干后就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