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打人还是打铁（2 / 3）

“水”喉咙里像是卡着火红的炭火让他发出的声音干涩又痛苦。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阵叮咚作响的敲击声。

李一上下眼皮不停的抖动，终于，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线，他的意志力，体力与精神彻底消耗殆尽，他双眼合上的一瞬间，整个身躯再无支撑。

“嗨，醒醒，醒醒。”

李一从睡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皎洁的月光正柔，从头顶的烟楼内倾斜而下，照亮着整个杂物间。他揉着发胀的脑袋，目光死死盯着桌上，而后不管不顾一把抢过桌上的水壶，朝着自己火辣辣喉咙咕咚咚浇灌下去。

“慢点喝，我敢保证壶水如果你就这样喝完，三天三爷你将离不开床。”王大锤一把抢走李一双手捧着的水壶，他将水壶口朝下倾倒，一壶水直接浇在了地上。

“你在干什么？”李一像个野兽低吼着，上前拼命抢夺。

王大锤朝着李一的胸口用力拍去，李一只感觉胸口像是被铁锤砸中一样，哇的一声，整个人倒退如飞，一直退到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噗，一口鲜血夹杂着水花从李一口中喷出。

王大锤厌恶的擦掉身上的血迹，转过身体对着他，“每次喝小半口，在嘴里停留片刻再慢慢咽到肚子里。”

李一大口鲜血喷出，胸口不再像之前那样闷燥，他按照王大锤所说的去做，果然，等半壶水喝完后，只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莫名通畅，就连血管撕裂的喉咙也好受许多。

“小子，已经很晚了，我可不准备留你在这过夜。”

李一虚弱地朝他笑笑，认真道：“我明天还会来的，你明天可要付我学徒的月钱。”

打蛇上棍。王大锤全当眼前少年的话是在放屁，气的扭头就走。

“我住在平安村后街，家父李祥，是他让我过来帮忙，”李一犹豫再三，朝着即将远走的黑色背影高喊道。

李一的声音落下，黑色的背影停了下来，王大锤转回身体，对着李一耸了耸肩，“无聊至极，小子，说实话，我这里是真不欢迎你。”

李一没有回避，直视他的眼睛，目光诚恳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