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史料取舍中看杨聆的反神怪思想(3 / 4)
11王平后来又与幼时相面者见面后的对话:
?平在雍州时,微服市坊之间,其幼时相者见而识之,问曰:“公非王长史乎?”平对曰:“然,先生何以知之?”相者对曰:“令尊尝使余相公面也。”平大笑曰:“如是则余知之矣,家父数与余言及此事。然则先生曩云我当位至三公,今何以惟一长史耳?岂非错料乎?”相者对曰:“相法如此,公后必为,莫泰急也。然则余观公相,有末世三公之貌,本以为当三公于梁季,今已入皇秦,不意何以解之。”平复大笑曰:“相法焉足信乎?今皇秦鼎盛,余何以得为末世三公?且岂命运之蚤定于初生乎?此余所不信。”相者亦大笑曰:“公或然也。”洎乎平拜司空,而赵氏弑孝宗,加九锡,有不臣之迹,平始忆斯语,怅然叹曰:“岂如其料乎?”?
(二《王平传》有而《王平别传》没有的记载:
1床山之败后王平劝管恒不要轻生:
?床山之战,圣王大败,匹马与诸将南奔,既至河(注曰:河言黄河,王泣对诸将,惭愧万分,欲自刎,王平与赵之扬沮之曰:“人言胜败乃兵家常事,王自起兵以来,以郭孝成之强,送死汉中;郝应之盛,折戟洛南。何以今日一败,尽弃前功焉?今日虽败,河南仍为国有,关中犹在王化,卷土重来,尚未可知,何故在此轻生乎?窃为王思之。”王意乃稍解。?
2延昌元年被吐谷浑击败:
?延昌元年八月,吐谷浑寇凉州南境,王平初不以为虞,潦草与战,不利。?
三、对《王平传》与《王平别传》区别的分析
上文中提到的二者之间的区别中,《王平传》有而《王平别传》没有的记载,杨聆当别有所据,在此不作讨论。《王平别传》有而《王平传》没有的11处记载,则显然是我们需要归纳分析的。
这11处记载中,3、4、5、7处都是王平参与到管恒决策或功业中的功劳,杨聆在《前秦书》编纂中将其抹去,具有将功劳归功于圣王管恒一人身上的倾向,这与《前秦书》书写中塑造圣王完美形象的宗旨也相吻合。
6、9二处主要是将关于王平与管恒间感情的具体事件抹去,其实二人之间的感情在《王平传》中有“平随圣王驱驰,常在左右,辅佐谋谟,无不参预,以是虽官职不显,而名实皆备,人多重之,圣王益以其为可托付之人”的记载?,已经概括了二人间的密切合作。
8处记载所体现的王平为人比较谦让的,一定程度上已经可以从后来王平辞三公的记载中体现:
?四年,赵默既杀杨零,秉持朝纲,以王平军中勋望,欲尊拢之。九月,遥授平为司空,平屡辞,曰:“老奴何能至三公?”优诏不许,平乃受司空,犹留镇凉州。?
至于1处关于早年出身与性格的记载和1处兄长王宁的记载被省去或有他因,但也与这两个记载并无太大意义有关系。
然而,2与11两处作为前后呼应、较为完整且与当时政治变动相联系的一个故事记载,却并未被杨聆所采用,而是被杨聆遗弃,笔者认为,这与此记载反应了相面这一与迷信怪异密切相联系的现象有着密切关系,体现了杨聆的“反神怪”思想。这一观点并非武断,除了此一处证据外,杨聆在《前秦书》编纂过程中还有多处反映他的“反神怪”思想。
四、《前秦书》编纂中其他体现杨聆“反神怪”思想之处
《前秦书》编纂中其他体现杨聆“反神怪”思想之处主要有:
1不设《五行志》。
2除秦高帝出生时外,其他人出生时无任何怪异现象的记载,即使是秦高帝,也只是“皇妣生帝时红光乍于空”?,没有其他怪异现象。
3记载了李晚成反驳父亲客人把乌鸦飞过作为不祥征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