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包裹中的信(1 / 3)
沈父听了高兴地哈哈大笑,说道:“他随他娘多一些,自然长得比我好……”
他笑着笑着,想起了前头谈话里头的关键地方,于是问:“你刚刚说人头?……什么人头?”
谢元于是就将宗爱的事情大致跟沈父说了一遍,然后有些可惜地说:“我本想着,宗爱那个人,只要帮助我们将北魏的朝堂给搅乱了,咱们总有机会。可是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就犹豫了那么一瞬,沈留祯让刘大哥动手了……”
沈父思索了一会儿说:“我儿子我清楚的很,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把握成功的事情,绝对懒得做。他这样死心塌地的要在北魏呆着,恐怕他是真的看好石余乌雷这个人。”
谢元心想:确实,沈留祯一贯如此,忍起来极其能忍……他若是有行动了,那定然是有把握一定能成了。
想到此处,他又想起了沈留祯下令砍了宗爱的头,揣着袖子转过身,表情有些无赖,轻飘飘地说了那句:废什么话?利落死了才是正经。
她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又将思绪拉了回来,说道:“陛下还没下旨么?再犹豫,时机怕是已经错过了。”
沈父也有些无奈,说:“我明白陛下的心思,他不甘心,但是心知胜算不大,又不敢。拖拖拉拉的这气候,士气低落,本来就赢不了,还是不打了的好。”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营中给谢元新起的帐篷就搭好了。
谢元背着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包袱,到营帐里头去安置。
即便是住不久,她也依旧按照自己的习惯,在床铺前支了个木架子,然后用床单搭上,做一个简易的屏风。
处处都规制妥当,她才想起来看看娘给她包的这么一大包的东西,里头都有些什么。
将包袱皮打开,入眼的就是一封信,还有两件丝绸做的白色里衣,还有一卷未经漂染过的黄白色的麻布。
谢元正想着给她带一卷麻布做什么呢,她又不会做针线。
当初十岁上的时候,谢夫人有一段时间强制她要学习做针线。绣花,结果针都不够她费的,一天能捏弯好几个。
后来谢夫人一直嫌弃她笨做不好,还费针,觉得头疼至极,本来就没有多少耐心教了。
再加上后来她知道做针线这个事情只有女郎要学,她就彻底不配合了,再也不愿意碰。
谢夫人没有办法,索性放弃了念头随她去。
她还记得娘当时说,没事,以后多给你陪嫁几个针线活好的绣娘,也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