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五天之阙 九(2 / 7)
“为何执意如此?”流水蹙眉,且是不解而问,似是无法理解破云长久以来的举动与行为。
“因为我不是英雄,我仅仅是我自己。”破云微笑,且是开朗而言,似是并不在意英雄的名号,仅是在意自己能否在这寒凉世间活出属于自己的模样。
“看来你已在“自我”与“职责”之间做出了选择。”流水微怒,且有青筋起于额上,似是认为破云玷污了英雄之名,亦是愧对了英雄职责,毕竟在他眼中破云是一位极其自私之人,自私到眼中除了“自我”之外,便再无它物。
“同样的问题,于八重天做出的答案,不会因至九重天而有所不同,于高低之间游走万般而不忘初衷、不变本意、不改初心、不离其源,方为真正自我。”破云依是微笑而言,纵是立身战场经历死斗,笑容也依旧阳光开朗。且于言辞间得知,他与流水是旧识,且在八重天时,流水也是问过他相同的问题。
仅凭言辞,难分高下,也无法凭借各自的思想去改变他人的意志与信仰。无论是人间还是战场,需要的仅仅是一个结果,一个胜者高歌、败者沉默的结果。
漆黑裂痕,瞬起于流水拳上。
耀眼火光,瞬起于破云拳上。
二人之拳于一瞬即炸,前者手臂于爆炸所成的火光中瞬崩而碎,后者手臂则经漆黑裂痕蔓延而瞬碎染血。
二人身躯皆因彼此能力而失衡,且因失衡而皆是后退而出,却也仅是退了一步便猛然止驻身形,亦于一步之间致使手臂得以重生、自愈。
退后的一步,因不曾动摇、不可撼动的信念而再度找回,二人于同瞬抬步,亦于同瞬向前踏出,各自崩碎脚下地面的同时,双拳亦是携带漆黑裂痕、耀眼火光,正对彼此身躯猛然击出。
拳携烈火,于一瞬之间化残影百十,携带猛虎出山之形,猛击于流水肩、臂、膛、腹、以及面门之上,且随每次落下皆有爆破炸起,从而使火光伴随冲击肆意宣泄于流水身躯之上。
拳携裂痕,于一瞬之间化疾风暗影,携带恶龙破海之势,猛击于破云身躯的同时,亦使大量裂痕起于其躯亦是蔓延其躯,使鲜血于裂痕之中不驻喷涌,似若瓢泼落雨般拍打于周围地面之上。
爆破火光、漆黑裂痕,于二人拳下如若繁花般不驻绽放,而这似若繁花绽放的火光与裂痕却也未曾持续片刻,即于二人那承载无尽意志与信仰的拳下瞬止。
破云拳携火光,似若星辰坠地般正对流水胸膛而去。
流水拳携裂痕,似若漆黑雷霆横空般正对破云胸膛而出。
啪!仅是一声脆响,亦是仅有一声脆响,二人之拳近在同瞬贯穿彼此胸膛,且使耀眼火光、漆黑裂痕于彼此背后瞬出,似若浪潮激荡而出,覆满彼此身后战场。
拳虽贯穿彼此胸膛,二人却也未曾因此僵持,而是各退一步并抽回手臂,亦于一步之间致使周身伤势尽数愈合如初。
破云、流水,于同瞬而动,前者身化赤色流光,右手紧握且似炮火离膛,后者化身疾风暗影且唤阔空长刀入手,亦使足以闪耀天地的寒芒瞬起于刀身之上,正对那似若烈阳般的赤红流光猛斩而去。
啪!二者于一瞬即遇,刀未斩拳,拳未挡刀。
阔空瞬斩于破云肩膀且是破开血肉、抵于骨骼之上,破云右拳则是于一瞬猛击于流水膛前心脏之处,彼此体内力量亦是借此机会如若浪潮激荡,对着彼此体内疯狂奔涌而出。漆黑裂痕以斩肩长刀为中心,于血肉、骨骼之上向外蔓延而去,而耀眼火光亦是冲入流水体内,且是由内爆破,致使冲击、烈火于同瞬向外宣泄而出。
仅是一击,破云、流水身躯便双双残破且是携伤而退,但也仅在驻足之时,那残破的身躯便已自愈如初,且是各自再化流光而瞬临彼此身前。拳出如雷裂空,刀出胜浪汹涌,仅于顷刻两人便已于进退之间交手回合数十,致使爆破之声响彻天地,亦使宣泄火光明耀八方,更有漆黑裂痕伴随冲击之力不断宣泄于战场,顺地面、虚空奔赴八方。
青鸾在旁,看似如若神灵交战的二人至此无动,长刀无前虽依是紧握于手,却也无法想象如何才能凭借一柄长刀去参与那似可毁天灭地的战斗。因自身弱小而产生的无力之感,如若荆棘般缠绕于心头,且有迷茫使其侧首,对着那最后一缕明光之下的柴门遥望而去。
虽未发声,却也是在询问,自己是否应当离开这片战场,去柴门之后寻找青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