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1 / 5)
“放肆!”
“放肆!!”
“放肆!!!”
梓娴接连三声呐喊,声音不仅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响,更是借助空旷仓库产生回音,散发出了绕梁三日而不绝于耳的意味。
梓娴义愤填膺的走上前去,且是指着递出包子的百姓放声呐喊道:“你是什么狗东西?怎就如此不知死活?!”
百姓懵了,管事也懵了,前者端着包子不知所措,后者本想拿过包子的手也是停滞在了半空,而梓娴则是放声呐喊道:“你是什么狗东西?怎就胆敢毒害我们的管事大人?”且待话音未落之际便是迅速抬手,一把将百姓手中的包子夺了过来,不仅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更似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般对其踩着、踏着。
管事不悦,拂袖离去,其实心里很是清楚包子里有没有毒,但碍于仓库人多,再加上梓娴似是有着护主的举动,故而便不曾计较些什么。而且就算计较也是计较不出什么来,毕竟没人吃下那包子,也就不会有人知道里面是否有毒。
管事虽是离去,但那“神奇的包子”却是百姓用足足一两钱银买来用于“孝敬”管事的。此刻见梓娴坏了自己的好事,即是恶狠狠的走上前去,似乎想要狠狠的修理梓娴一番,却是不曾想梓娴竟是率先动手,不仅抬起手狠狠的抡了百姓一耳光,更是将其抡翻在地,并对其施以拳脚。
“你这该死的东西,竟敢在包子里下毒!竟是想要毒死我们敬爱的管事大人!若非我及时制止,险些便让你得逞!”
梓娴一边打着一边骂着,而这一幕也是被许多百姓看在眼中,而很多百姓一眼便看穿包子里根本就没有毒,很多百姓也能想到不会真的有人在包子里下毒,毕竟管事若是死了,朱家是不会放过那下毒之人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就算毒死了管事,百姓也无法成为新的管事,因此下毒本就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不过梓娴的举动还是让许多不屑拍马溜须、阿谀奉承的百姓出了一口气,同时也让那些善于拍马溜须、阿谀奉承的百姓有所防备,虽然态度不一,但不可否认的是梓娴仅是摔了一个包子,便让仓库里的一部分百姓认识了、知道了自己,而且用不了多久,自己的举动便会被他们之口,散播到整个仓库中、所有百姓的耳中。
倒地的百姓可谓是懵了,不仅因为梓娴的疯言疯语而懵,更是不曾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少年,竟是仅用一巴掌便将自己打翻在地,而此刻承受拳脚的他也仅能抱头哀嚎,根本就没有任何起身或反抗的能力。
远处霖安见状,觉得梓娴的“起床气”着实大了些许,因此便连忙丢下刚刚扛起的麻袋,且是迅速上前并将梓娴拉到一旁,同时也是万般不解的对着梓娴问道:“梓娴这是怎么了?为何要为难这无辜的百姓?”
“笨!我这是在救他,他应该谢谢我才对!”
“这”
霖安无言以对,毕竟有着夏寒的前车之鉴,自然也就清楚管事收下百姓的包子后会发生些什么。大抵便是百姓摇身一变,化作了欺负其他百姓的恶犬,看似凶狠的紧,却也凶狠不了几天,用不多久便会成为朱家与庙堂之间博弈的牺牲品。
如此看来梓娴的确是救了那百姓一命。
看似伤人,实则救人,霖安倒也说不出什么,最后也只能扛着麻袋出门,按照“命运”的指引送货去了。
梓娴也是出门送货去了,不过相比于扛着麻袋的霖安,梓娴显然是一身轻松,且是大摇大摆的跟在霖安身旁,不知是否也接到了“命运”的指引,但从悠闲的模样来看,显然是没有任何为朱家扛麻袋的意思。
“梓娴怎么不扛麻袋?”熙攘长街之上,霖安不解而问,显然依是处于一个时刻为朱家着想,且是为朱家拼搏、奋斗的状态。
“扛麻袋,扛麻袋,扛起麻袋跑得快。”
“跑得快,跑得快,摔断腿来无人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