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4 / 5)
“那我们去要回来?”
“霖安看这样行不行,既然登云斋对面没有卖包子的,而我又不想让那二十两白银打水漂,不如就让登云斋对面出现卖包子的,如何?”
“去哪里找卖包子的?而且就算找到,人家也未必敢与登云斋抢生意。”
“那我们去卖,如何?这样一来,所有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么?”
“可登云斋可是管事的,而管事又是朱家的人,如果我们在登云斋对面卖包子,岂不是岂不是与朱家抢生意?”
“霖安糊涂了不是,我们怎么能是与朱家抢生意呢?你不妨仔细想想,朱家赚到的钱,迟早是要化作工钱,分发到仓库之中那些百姓,以及你我手中的。既然这钱迟早都会到咱们手里,咱们只不过是通过卖包子的方式,将本属于咱们的钱,提前拿到手中而已,而这样也能为朱家省去一番发放工钱的麻烦不是?”
梓娴说了很多,而霖安则是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似乎又没有道理。
霖安不曾琢磨太多,也不曾深想太多,仅是觉得梓娴若是想卖,那么去卖便是。
城外的药田到了,而朱家的药田虽是梯田,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并不稀奇,但对于梓娴而言这顺着山坡层层而下的梯田,却是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
最起码站在梯田在山坡之上,而山这种东西,大抵皆是上窄下宽、上高下矮的模样。而且既然为田,必然少有树木生长,故而无论是在梯田底层向上而望,还是站在梯田向下而望,究竟会是视野清晰且开阔的模样。
去往山顶领取铲子,为最底一层的药田松土。
命运已是在霖安心中再度做出了指引,不仅指引着他前进的道路,更是指引着如何前行。而霖安亦是顺着命运的指引去往了山上,到了朱家弟子所在之处领取到了小铲子一个,随后便打算按照命运的指引去往山下,为那最底层的药田松土。
但霖安仅是刚刚领到小铲子,便被梓娴拉到了一旁,亦是拉到了最高一层的梯田之中,甚至梓娴更是让霖安独自在田中松土,而他自己则是大摇大摆的行于山上、山下,且是对着田中那些忙碌不断的百姓瞧着、看着。
就像是朱家高层的管事,巡视着、监督着、观察着百姓一般,而这种举动也是成功引起了所有百姓的注意,也让不少百姓在田里纷纷议论起梓娴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与他们一同而来,却又不似他们那般在田里做工,反倒似是监督起他们来?
百姓心中的问题没有答案,但梓娴却是装腔作势、装模作样的闲逛了数圈后,便回到了山顶的位置,亦是站在了最惹人注目的位置,同时也是回到了霖安的身旁。
霖安正蹲在药田中勤劳的松着土,此刻见光明正大偷懒的梓娴归来,不免又因心理暗示的灵力特性而感到气愤,因此便开口说教道:“梓娴不可以这样,若是我们不照料这里的药草,朱家的生意便会落寞。”
面对霖安的说教,梓娴却是哭了,且是站在整片药田最显眼的位置放声的哭了起来,且是一边哭一边放声呐喊道:“不公平!这着实太过于不公平了!”
“不公平?哪里不公平了?”霖安见梓娴又哭,心中自然也是再度一软,且是连忙上前不解而问,而整片药田中数百位百姓却是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对着山顶那放声大哭亦是放声大喊的梓娴瞧看而去。
在百姓看来,梓娴定是年岁尚稚,再加上那花容姣好、细皮嫩肉的模样,更是纷纷想到了一连串娇惯、觉悟不高、吃不了苦的形容词。
“当然是对这些药草不公平了!”
梓娴依是站在山顶放声哭喊着,漫山百姓也是对他满腔不解的瞧看着,而霖安更是迷茫的反驳道:“大家似乎并未愧对地里的药草,除了浇水、施肥、更是捉虫、驱鸟,本就似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自己的孩子一般?我的天啊!你怎么能将它们当做自己的孩子呢?你要知道,我们赖以求生的活计,本就是朱家所赐予的!而朱家则是靠着这些药草方才成为碧霄城世家的!如果我们没能照顾好这些药草,便是损伤了朱家的根基,亦是伤害了朱家的基业,同时更是葬送了自己赖以求生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