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5 / 5)
梓娴依是叫喊着,不过却也不再是哭哭啼啼的模样,而是站在山顶展露着义愤填膺的模样,同时也是将这义愤填膺的模样,展现给了所有百姓瞧看。
“那依梓娴来看,我们应该如何对待这里的药草呢?”霖安依是不解,虽然从未有人让他这么问,但经梓娴刻意引导,还是问出了梓娴最想让他问出的问题。
“自然是将它们当做我们的爹娘!我们的爷爷奶奶!甚至是祖宗一般对待了!我们不仅要让这些药草享受无微不至的照料,更是要它们享受至高无上的礼遇,甚至要将它们当做先人的灵牌一般供奉起来才对!”
梓娴站在山顶,不仅用着无比嘹亮的声音说道,更是展现出了慷慨激昂的模样,不过听闻梓娴所说之言
霖安懵了,百姓傻了,远处朱家弟子愣了,且将口中的茶水喷的老远。
整方天地,迎来了一阵寂静,无论是山上还是山下的百姓,皆是齐刷刷的对着山顶的梓娴瞧看,而梓娴自始至终都是呈现着无比正直、且是处处为朱家着想的模样。
朱家弟子无一不在心中崇拜着家中修士的手段。
周围百姓无一不在心中崇拜着山顶的梓娴,同时也是羞愧的低下了头,似是觉得自己的觉悟与梓娴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甚至是觉得“日渐没落”的朱家,一定会在梓娴的手中重现往日的荣光。
唯有霖安,拿着小锄头,傻乎乎的站在梓娴身前琢磨着。
在霖安看来,梓娴似乎说的很有道理,但梓娴说的好像又没有道理。虽然心中有着“心理暗示”的效果在左右着霖安的思考,但听闻梓娴所说要将田里的草药当做自己的爹娘,便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娘亲
想到娘亲,霖安不禁一哆嗦,且是莫名想到自己将田里的药草当做娘亲一般对待,若是被自己的娘亲知了去,自己的娘亲又会怎样对待自己呢?霖安不知,不过脑海中却是瞬间浮现出婵那端庄强大虽是温柔,却是不苟言笑的模样。
经过一哆嗦,霖安不禁眉头紧皱,且是呆呆愣愣的看着手中那满是泥土的小锄头,随后又是茫然环顾四周药田,并喃喃自语道:“我为何要在这里做工?为何又要将这些药草当做爹娘一般照顾?”且待话音落下,霖安即是想起自己平白无故为朱家扛了一日麻袋的蠢事,也是想起天尚未亮,便拉着梓娴外出做工的愚蠢之举。
霖安虽是无心而言,亦是喃喃自语,却是引来了周围无数百姓的注视,似是觉得霖安觉悟不高,便对他投去了愤怒、鄙夷、不屑的目光,同时也在暗中给霖安打上了一个偷奸耍滑、浑水摸鱼的标签。
霖安对于这些目光是不以为然的,仅是来到田边,现实将小锄头上的泥土敲打干净,随后又是平稳的将其放在了地上,随后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转身离去了。
看上去就像是罢工了一般,但实际上霖安却是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给朱家做工的义务。仔细想想,白纸之上按个手印,自己便成朱家的伙计了?
月钱呢?根本没谈!
活计呢?根本没说!
时长呢?根本没定!
待遇呢?根本没有!
霖安走了,且是在无数百姓鄙夷的目光下离去了。
而梓娴则是站在山顶,看着漫山百姓义正词严道:“我们不该放弃!不该放弃任何一位同伴!也许他仅是在成长的道路上遇到了些许困难,而身为他的同伴,也一定要在他最为需要帮助的时刻给予他足够的关怀与帮助,因为只有携手共进方可不断成长,若讲优胜劣汰,败亡即是必然!”
待话音落下,梓娴便是追着霖安急匆匆的去了,实际上是双双偷溜、摸鱼去了,但在无数百姓眼中梓娴却是开导霖安、教导霖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