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2 / 5)
殿宇中战斗的声响已是有了止息之意,却也不知是衙役们的战斗已经结束,还是梓娴游玩起来过于迅速。
但也依旧有着些许声响于远方接连响起,似是指引着霖安前行的方向,而方向的尽头也必然是让霖安得以迅速成长的地方。
梓娴要做的即是为霖安减缓一定程度的压力,却也不会扫除一些障碍,而会留下些许让霖安独自去面对。
霖安要做的则是似若碳元素那般,于压力、高温之下化作坚石,且经打磨过后而化作璀璨。
战胜了一位罪孽,辞别了重伤的衙役,霖安伤势虽是未愈,却也未曾停下脚步,而是顺着战斗的声响,寻找起了需要他的地方。
走过一条满载坎坷的狭长道路,却也未曾得见天空海阔,呈现于眼前的仅仅是的转角。而站在转角的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转角之后,会是一条怎样的道路。
霖安来到了转角,亦是走过了转角,也许他想辞别身后的坎坷,也想走出那份狭长,但走过转角的一瞬方才发现,身前的道路依旧似是长无尽头的模样,且依是坎坷遍布的狭长。
有人立身于道路之上。
有人靠坐于高墙之下。
对于这条道路而言,依旧立身其上的是成功者,而靠坐在墙角的自然也就是失败者。
对于霖安而言,立身于道路上的是必须要跨越的坎坷,而倒在墙角的则是因坎坷而倒下的先行者。
罪孽拦路,其岁而立,身形瘦弱,四肢短小,面色刚正,眉发皆浓,目如铜铃,此刻正赤膊立身于道路中央,肌体似若流水冲刷而成,且见大小烧伤遍布,亦见些许青烟于伤口中飘然而起。
衙役在旁,其岁不惑,身形强壮,四肢健硕,身躯残破,刀伤遍布,且有鲜血于中不驻流淌,此刻虽靠坐墙角,却是呈现着无力垂首的模样,看上去随时都会迎来死亡。
“你也想走过这里?”
霖安持枪上前,与罪孽相隔十丈,尚未开口,即见对方率先作问。
“我忘记了,忘记了自己的来意。也许我想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极力的到达远方,也许仅是想要跨过你这样的坎坷,从而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
霖安依是傻兮兮的模样,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傻笑而言。
“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在旁观者的眼中,这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罪孽有言,却也不知想要表达些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我多少也能察觉到,同样的一件事由不同的人来做,往往便会得到一段不同的过程,以及一个天差地别的结果。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赋,或者说不同的成长历程必然会让人们自身能力有着强弱之分,而相同的事呈现于强弱不同之人的眼前,自然便有了困难或简单的不同模样。”霖安依是傻笑,虽似往日那般傻,但似乎也有了些许的改变,最起码已经能够听懂此间些许莫名之言。
“一件看似简单的事,在人们去做的时候,便会面临重重困难,可若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时,却又变的无比简单。”罪孽依是说着莫名之言。
“亲身经历时,如山岳加身,冷眼旁观时,便是云淡风轻”霖安仅有十八岁,却也不知为何于此刻展露出了些许惆怅,言辞间透露出的也唯有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