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海里遇险(1 / 2)
第二天,黄乃赢和何勇衡很早就到了,对于平时习惯睡懒觉的他俩真是难得。而黄乃赢也没有食言带来了他的女朋友小白菜,小白菜既不姓白也和菜无关,只是黄乃赢的名字和《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杨乃武都有个“乃”字,于是朋友们将他的女朋友也和小白菜扯上了关系,笑他的女朋友叫小白菜。小白菜真的白,如此白的皮肤在海边的居民中也是少见,她身材比较丰满,圆圆的脸和乃赢的长脸可谓对比鲜明。
他们一起到楼下的小餐厅吃早餐,同时商议这天的安排。何勇衡建议去他老家玩,那儿风景不错,更好玩。原来何勇衡和黄乃赢两家都是早前由附近乡镇迁移到珠海城区的,而何勇衡的老家在某个小岛上。大家都认为去游玩最好是去保持原生态的地方,所以一听到何勇衡的老家就在一个小岛上,向往之心已是趋之若鹜,于是立即起行。
那小岛离大陆不远,并且之间的海床较浅,退潮后几乎全露出水面。几十年前当地政府及民众修了座桥,两岸早已经可以直接通车。他们坐了约莫一个多小时的车到达终点站,这里是个小镇,街景古朴,主街道两旁的建筑有很多是中西风格融合的骑楼,与广州和菊东他们老家的又有所不同,别具特色。菊东本想在小镇上参观下,但其他成员都急着要去见海,这不?这时已临近中午,再不去恐怕没时间了。于是他们买了些食品就冲着大海的方向赶去。其实该镇的位置在岛屿的中央并不靠海,但有路可直达停泊渔船的码头。但何勇衡说码头并不好玩,于是他们请了搭客的摩托车,经过了一段田野才真真正正到达何勇衡说的好玩的海边,果然与zh市区所见的那段海岸不同。他们到达的地方是一个由众多低矮小石山围成的海湾,山和水之间夹着一片金黄色的海滩,再放眼眺望,远处是一片澄蓝澄蓝的海面,他们不由得欢呼几声跑到沙滩上,甩掉了鞋子,然后踏进浅水里,尽情玩水嬉戏好不快乐。有些累了,大家就坐在大岩石旁对着大海迎风休息。
今日天阴,虽已是中午却并不晒,天上的云像接受号令一样由海外飘过来,却受到某股高压气流的顽强抵挡,前堵后涌的越积越多越积越厚。
他们吃过干粮,何勇衡说,“要不要坐船出海玩玩?”男生们都说好。于是他走到大岩石后边去了。
没多久,陈菊东他们眼前的浅水海面出现一只渔民在近海作业的小舢舨,只见何勇站在小舢舨上面向他们挥手。大家又是一阵兴奋的欢呼,然而女孩们都只愿留在海边,戴着在镇上买的米色太阳草帽或卷起裤脚,或提着裙子赤足在沙滩上继续玩水,拾贝。男孩们恨不得马上出海,当下谁都想当回弄潮儿。
小船装有马达,他们开着小船缓缓而行。不一会,小船转过了那片海湾,出现在菊东他们前面的更是一望无尽的汪洋。年轻的他们可以说无知无畏地面对着前面海天分不开的天际。阳光从一片片很低的云层边缘透射出来,万丈金光插在前面的海面。迎着拂面的海风,此时此景,他们情不自禁地“呜呵!呜呵!”欢呼起来。自古才子都多情,康伯文站在小船的前面,回头望了望海岸那边,只见付晓青她们越离越远,最后连同那个海湾一同消失在视线之外。不禁大声吟了起来“情侣路上看情侣,伶仃洋里叹伶仃”
何勇衡不解风情地插嘴说:“阿文,这里可离伶仃洋还远着呢,呵呵!”
“你昨晚只是看情侣吗?哈!”
“康才子诗兴大发啊,何勇,阿赢,你俩别打岔。”菊东说:“阿文,下一句呢?请继续。”
“呃”伯文想了想,在这几个好友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然后大声地几乎是呐喊喧泄地吟道:“天涯何处无芳草?留片丹心付晓青!”
付晓青,一语双关,付晓青本来是人名,但这里又可以是付给的付。何勇衡不由得赞了句:“一个字,绝!”
“阿文,我对你的文采佩服得就有如长江之水,不,如这大海之水一样滔滔不绝啊,哈哈!”黄乃赢说。
而菊东坐在船舷边,哈哈大笑几声,突然做出想吐状。
“你这小子,有没有这样夸张啊?”黄乃赢以为他在搞笑,但见菊东面青青的,神色不对,便走过来,“你不会是晕船吧?”
不舒服是真的。开始时他和伯文都认为,自己会水性,而且江河上的船坐过不知多少次了,一点事都没有,怎知道海上坐船同在江上有天壤之别,此时才体会到什么是重心失衡的晕眩感。在浩瀚的海面上,人和船已经合为一体,每一次波浪涌来时体内的液体都随着船的起伏而翻滚,一次次地向喉咙头涌上来。不,不只是腹内的体液,就连五脏六腑都要涌上来要抛出体外的感觉。菊东再一次作呕的动作让乃赢知道,这不是开玩笑,正要移过去拍拍菊东。此时康伯文的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阿文,你也不行啊?呵呵,要坚持住啊,要不,你这片丹心就不是付晓青而要付大海了,呵呵!”黄乃赢笑道。黄乃赢和何勇衡在海边长大,自幼就坐过船出过海,早就克服了晕船浪。对于乃赢口没遮拦的笑话,不知为什么大家都有种不详之感,陈菊东扶着船舷,只觉一阵胃液涌上了口,他硬地吞了回去。康伯文往海吐了一口苦水,然后说:“哎呀,真的难受!”
“要不,我们都下水吧,这样会好点!”何勇衡一句话,提醒了所有人。大家都会游泳为什么不下海玩水而呆在船上受罪?于是个个都脱去外衣只剩内裤跳落海里。浮在海里一下子畅快起来了,恶心感觉顿时消失。就象重回水里的鱼很快就生猛了起来,他们在水上熹戏了一会,回过头看,才发觉离岸边已经很远,而且太阳也已经西斜,在密云里时隐时现。
黄乃赢说“阿东,阿文你们上船还行吗?如果不行就扶着船舷往回游。”陈菊东望了望康伯文,然后说“我们还是游回去吧?”于是何勇衡爬上船调头慢慢往回驶,而他们三个就在船边游。
在他们边玩边往回游的时候,慢慢感觉到后面涌来的浪一波比一波高,开始他们还觉得好玩,但转眼浪大得连船都要抛起,何勇恒回头望了一眼说:“不好,好象就要起风浪了!”菊东他们也回头看,涌来的巨浪象座黑色的小山一样,正慢慢逼近,他们赶紧加快地游,但他们犹如跌落江河里的蚂蚁一样,实在是太渺小了,无论怎样划也游不了多远,只能随波逐流。天上的乌云收住了最后的一柱阳光,海面暗了许多,接着又一个大浪通来,他们都给打散了。
当菊东从海水里抬起头时,发觉身边的乃赢不见了,他就喊“阿赢!阿赢!你在哪?阿勇,你看看,阿赢在哪?”何勇衡蹲在小船上,就象蹲在滑板上无异,人随时都有翻落海的危险,他勉强站起来四周看了下,慌得说话都打振了:“不,不见人啊!”阿赢是他的老乡,此时最担心阿赢有事就莫过是他了,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怎回去向父母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