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十一章 佛曰不能说(2 / 3)
卫螭听得直点头。两口子一起相对愁眉苦脸。卫螭道:“有多少人知道了?”
谢玖道:“刘嫂提醒我注意避嫌的时候,我还奇怪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原来其中还有这种缘由。我找刘嫂问过,小澈儿和招弟的事情,只有她知道,她发现俩人有书信来往,以往招弟做完事,总是和小澈儿一起,不过,他们都会带上鲤儿,应该未及于乱。”
卫螭笑笑:“看来知道的人不多,那就好办多了。”
确实处理起来好办多了。招弟被罚出后院,去前院做事,卫澈那里,卫螭写了封措辞严厉的信去骂了他一顿,让他赶紧做事,做完了回来光明正大的向招弟求亲,在没求亲之前,不许他对人家失礼,书信往来的事情,要尽量隐秘,可以写了由她或者夫人转交,总之,比地下还要地下,保密工作要做好。
这件事儿就这样遮掩过去,还好,刘嫂不是冲动的小姑娘,知道分寸,不然,还真不好处置招弟和卫澈,有得卫府小两口头疼的。家事处理完毕,谢玖深觉又学了不少经验,对家事的管理,又做了一番调整,免得再出招弟、卫澈这样的事情。
“夫人今天想吃啥?小鸡炖蘑菇咋样?大补的菜啊!”
“唔……素炒比较好吃,鲜嫩。”
中午下班回家后,两口子窝在一起研究晚饭的菜单,话说,两个人都是美食爱好者,没事儿就喜欢做点儿可口的饭菜,自己吃得美滋滋的,也是种小乐趣。在这个缺乏娱乐项目的年代,生活乐趣只能自己发掘、培养,柴米油盐酱醋茶,只要愿意,只要有心,处处都能找到乐趣。
“蘑菇!”怀里的女儿奶省奶气叫着,也不知是支持老爹还是支持老娘。麟麟只知道呵呵流口水傻笑,让某做爹的只能牙痒痒的掏出手帕给他擦,完了拧他小鼻头一下,拿脑袋碰碰儿子的大头,惹得麟麟咯咯直笑。
一家人正说着,秦府过来人,说是老爷子因气节变化,偶染风寒,让卫螭过去看看。卫螭连忙带上器具过去,谢玖也跟了去,孩子留下,让奶娘、刘嫂他们照顾。
“贞观十二年,难道真过不去?”卫螭嘀咕着,神情严肃。谢玖宽慰的笑笑,拉着他手,道:“我们平日那么注意帮义父调养,要相信平日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基础,要有信心。”
卫螭笑笑,没说话,神色间自有一股坚定。到了秦府,一切仅仅有条,一如往常,卫螭心又放了几分。进去之后,还叫老爷子精神抖擞的坐那儿,拎着个小壶一边喝茶,一边与尉迟恭下象棋,见卫螭两口子进来,爽朗的笑道:“四郎你们来了?小毛病,都说找家里的医生看看就行,不用惊动你们,来来,坐下歇歇。”
卫螭依言坐下,笑道:“儿子就是医生,再找别人,岂不是拆自己人的台么?不分大小,都应该找孩儿我才对。就算是不由我看,义父身体有恙,我们也应该来探望。正好儿是医生,义父,请把手伸出来。”
两口子分工合作,卫螭给老爷子量体温做检查,谢玖凝神把脉,默契十足。细细检查后,卫螭的心才真正放下来,确实是普通的感冒,但究其原因,还是老爷子年轻时候气血亏损过多,底子薄,晚年之后,抵抗力弱,幸好往常有锻炼、忌口什么的,调养也做的十足,影响不大。老人家体弱,卫螭左唠叨、右磨缠的迫得老爷子少吃荤腥,多吃菜蔬水果,调养的虽然不错,但底子摆着,偶尔气候变化什么的,还是会生病。开了药,叫人去熬,卫螭和谢玖商量,谢玖回去照顾孩子,卫螭留下,随时注意情况,贞观十二年,实在无法叫人放心。
反观老爷子,一派老神在在之态,除了鼻子有点塞,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外,还是一如以往,对卫螭的唠叨,总是要抗拒再三才会乖乖顺从,浑然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儿的样子,倒显得卫螭有点过于忧心了,卫螭又不好明说,总不能告诉老爷子说,义父啊,历史上记载,秦叔宝是病逝于贞观十二年的。不能说,不能说,只能自己憋着、忧心着。
卫螭偶尔流露的忧心,倒害的秦威也跟着忧虑起来,秦威为人稳重,表面不露声色,暗地里来找卫螭,问:“四弟,父亲的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