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先胜后败（1 / 3）

爽亲率李充节等四将出朔州，遇沙钵略可汗于白道，接战，大破之，虏获千余人，驱马牛羊巨万。沙钵略可汗中重创而遁。高祖大悦，赐爽真食梁安县千户。六年，复为元帅，步骑十五万，出合川。突厥遁逃而返。

——《隋书·卷九·列传第四·杨爽》

程咬金正焦急寻找师父。不防对面火光中，七八骑突然而至，空中更有一杆步槊迎面飞来。

好个程咬金，不慌不忙，猿臂轻舒，马槊微抬，不见多大动作，已将飞来的步槊磕飞，然后右臂顺势向前一送，枪尖已经直奔来人面门。

对面来人正是贼首朱粲，他带了七八名亲兵遍寻徐道人不着，正欲组织人手反击，不想营中抵抗微弱，程咬金来得太快，这一会工夫竟然已经杀到中军大帐。

朱粲见步槊并未建功，飞快从背后取下一柄重剑，双手紧握，大喝一声，向程咬金探出的马槊劈去，只听“当”的一声，槊杆从中折断。

程咬金见马槊被端，当即有样学样，将剩下一丈多长的槊杆劈面掷了过去，却被朱粲伏鞍躲过。

两马错镫，双方都来不及再次出招便冲了过去，程咬金已抽出背后短柄大斧，对着朱粲的亲兵便是一阵劈砍，朱粲也已经砍倒了一名程家丁壮，带着身边几名部曲向前冲去。

战争并不是争勇斗狠，程咬金并不停马，保持着先前的节奏，继续向前冲杀，身后部曲络绎跟随，经过朱粲身边的，便顺手递出一刀一枪，或是一锤一棍。

朱粲杀的两人之后，身边亲兵便被杀了个干净，无人遮护之下，他身手虽高也渐渐落了下风，开始疲于应对，不一会身上便开始挂彩。

”我命休矣！”朱粲心中暗暗叫苦，却只能苦苦支撑。

若非冲营之后阵型已经散乱，恐怕朱粲此时已被斩落马下。不过程咬金兵少，百人转瞬即过，朱粲正手忙脚乱，百般遮拦，忽见眼前一空，竟是百人队已经呼啸而过。

便在此时，突听得百人队来路方向又起鼓噪，伴随着马蹄声到处，便见无一处帐篷不起火，却是后营三百人马闻得鼓声也已跟着杀进。

这三百生力军本不服前一百人，都是平时一起训练的袍泽，凭什么你们就是先锋精锐，因此都憋了一口气，这一路便如猛虎下山，杀人放火，直接将刚刚组织起来的一二百贼人杀得四散而逃，然后直朝贼人马厩而去。

朱粲刚刚逃得了性命，暗呼一声侥幸，见第二波敌骑又不讲道理地杀了上来，他一刻不敢耽搁，匹马向黑暗中遁去。

程咬金不知刚刚错过了杀死朱粲的机会，继续带人直将贼人营地杀了个对穿，然后掉头再次杀向中军大帐。

此时整个贼人中军已是烟炎张天，一片混乱，近千贼人被杀的哭爹喊娘，如无头苍蝇般乱跑乱撞。

程咬金率领部曲再次杀到中军大帐附近，突听得有人大喊“阿丑”。程咬金勒住战马，借着火光看过去，便见徐道人单手抱了一个三四岁的幼童，浑身整洁从大帐后的阴影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