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回 又是一件长衫(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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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承应话锋一转:“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党争那一套带到辽东镇,还收不住手脚,差点铸成大错。”
冯铨终于变得垂头丧气。
他起身道:“经略,我……我也不想成这个样子。但我,我管不住自己的手。一想到头上还有崔呈秀压着,又有金之俊掣肘,我……我这心里空空的。”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接着,冯铨道:“原本只是两起寻常命案,我本来不想大张旗鼓。但有人对我说,这是一次大好机会。
扳倒崔呈秀,赶走金之俊,成为大宁城独当一面的文官首领。
我昏了头,信了那人的话。没想到,事情出现了偏差。”
“是谁劝你?”杨承应问道。
“正是苏牙阿,唉!一想到他,我后悔不迭。”
冯铨面露痛苦之色,“为了掩盖一个真相,我伪造好多假象,一步步落入深渊。”
杨承应把他按回座位,轻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应该是你从党争中学来的手段吧,非友即敌!”
“正是。您提到的缪昌期,与我有断袖之好。我与他是同科进士,父亲出事时,他官拜左赞善,是东林党中的首领一类的人物。
我父亲年老体弱,受不得杖刑。我去求他帮忙,免了杖刑。为了我父亲,我涂脂抹粉,苦苦哀求。
不料,缪昌期不仅不救,还当众羞辱于我。我父亲受了杖刑,很快就去世。
从此我与东林党结下梁子,彼此争斗不休。
在党争中,我悟出一个道理——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冯铨这番自我剖白,几乎是整个阉党、东林党魁首们的心路历程。
自“国本之争”开始,整个大明的官僚都陷入了争权夺利。
起初还占据大义,后来他们纷纷“结党”。
从地域开始,到后面的究极形态——阉党和东林党。
这种思维深深的影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