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0章 成了(1 / 2)
赵守业得到了母亲的赞赏和鼓励后,一连几天都去王亚娟家的地里,与他们不远不近的拉开距离,独自在前面铲着。最后一天九点多时,王亚娟走过来说:
“跟我回家,买东西准备午饭。”
这时,赵守业所铲地块与后面不过三四十米的距离,差不多要接续上了。
赵守业明白了,他知道八字已起笔,事情有了眉目。但他还是装不明白的样子眨着眼睛疑惑地问:“不让我铲了?”
王亚娟说:“这块地铲完了,跟我回家做饭呀。走吧,别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了。”
王亚娟的话很轻柔,像要像赵守业融化掉一样。她认可了自己,接受的自己;或者说她们家认可了自己,接受了自己。赵守业忽然扭捏起来,左看右看地回应:
“有点儿不好意思,别人准会议论咱们俩。”
赵守业说得真诚,绝无半点嬉笑的成分,所以王亚娟撇嘴说:“你还不好意思?这些天你就在我们前面铲地,谁看不着?你恐怕大家伙不知道,故意嚷嚷说给我们家干活,现在倒假正经了。”
她说罢甜润地笑了。
现在,赵守业真想大声地唱出来,唱《冬天里的一把火》,唱《热情的沙漠》,唱《成吉思汗》,他也想牵住王亚娟的手与她共走在田野的土路上,享受着六月初的好时光,沉浸到浪漫甜蜜的爱情中。
拘谨的面呈羞状的赵守业与往日判若两人,突然降临的情爱与他想象的期待的好像不一样,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他用眼角的余光去感知锄地的人们,凭直觉他相信他们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议论着自己。
走出一百多米拐入大道后,赵守业终于说:“我家黄豆还得两三天才能铲。”
这是一句有用的废话。
“你家种多少黄豆啊?”王亚娟问。
“不多,也就二亩来地吧,我爸说够送公粮就行了,剩下的榨油。”
王亚娟应和道:“那黄豆不保打还费事。我家也是没多种,就够送公粮的,剩下的榨油。”
王亚娟的话实在是对赵守业的重复,可能她一时找不出话题来。
“要依着我妈,啥都想种点儿,我爸不干,说样数越少越好,好经管。大前年我妈还要种糜子,我爸‘拧梗’就没种,说淘米时买粘大米,省事不说包出的豆包焦唧黄又劲道又好吃。过一年我爸问种不种糜子了,我妈说不种了,种糜子太费工特别是淘米时又是投又是漂的,把人累死了。”
他们的谈话变得轻松起来,慢慢的不再拘谨,并不时畅快地笑出声来。
“赵守业,我问你个事儿,你得老实地说,不许撒谎。”王亚娟慢下脚步,偏转脸看这赵守业。
“说吧,我只要我知道的,我全抖落出,一点渣都不剩。”赵守业把锄头向上颠了颠,像是很沉重的样子。
王亚娟转转眼珠未开口先咯咯地笑了一会儿,笑得赵守业抹腮抠鼻,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问你,你为什么老气我?”王亚娟看着赵守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