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国师相府驱魔(1 / 3)
话说那李若被缚在树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苦苦挣扎中反而被缚更紧,那符咒上一道道金光闪过,李若身上便如火灼一般难受。几番下来,他身上已经没了多少力气,只能软绵绵任由金光肆略,如此身上反而能好过了一点。迷迷糊糊之中他又想刚才花山寂长的话,不知这老儿要使出些什么手段来。刚才往生剑凭空出来相助,想必寒墨也是在这附近的。他心中竟有些期盼寒墨来出手相救。可寒墨终是没有现身,莫非他是怕了这老儿,或者对他这徒弟都只是戏谑耍弄而已。这些魔族也果然是不能相信的。现在天上地下无路可去,倒不如在此拼个痛快,一了百了算了。
再说那边院外众人惊闻有厉鬼出现都慌了神。妇孺纷纷聚在后院正厅之中,严闭门窗。宰相带着一干男人都在院内聚集。李花氏听说之后也顾不得小儿啼哭了,吩咐众奴仆守住后厢房看护好小公子。径自提剑来到前厅内。又听说国师已前去伏鬼,当即朗声说道:“诸位稍安,我本轮宗道法高深,邪魔尚且不惧,何况区区厉鬼。现下师兄已去降伏,相信只在弹指之间便能除去祸害。若有其他邪祟来犯,小妇人在宗门内的二十年修炼也不是白练的。”说完拔剑出鞘,挺身立在门口。她声音洪亮,传至院外,一干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纷纷对这位宰相夫人刮目相看。
不一时,只见国师大步归来。众人这才放下心来。那花山寂长走到庭院之中朗声说道:“诸位大人,幸得祖师保佑,此鬼已被降服。还请诸位依旧欢乐宴饮”众人叫好一片。
宰相李氓走上前去,拱手相让道:“多谢师兄无上妙法!既已无事,为弟定要好好奉敬几杯薄酒!”说着便执手相邀上座。那花山寂长却反手拉住宰相小声说道:“相爷,请移步说话!”
李氓见他神色有异,心中一紧。随他行至一边,花山寂长说道:“相爷,今日此鬼乃是被别院内的异物所吸引,才来作祟。如今虽已降服,但恐还会招来其他邪祟。”
那宰相问道:“这可该如何是好?吾兄可有彻底化解之法?”
花山寂长说道:“相爷放心,那恶鬼已解押在树下。但究竟要如何处置,老朽不敢独断。还需相爷随我至后院,看过之后再做决断。”
李氓心知国师不会轻易说出此言。当下与众人拱手相辞,与国师一前一后往中堂走去。两人穿过中堂,经从偏房穿过花园去往别院。李花氏在正厅之内瞥见李氓和他师兄面色凝重赶往别院不禁心中疑惑。安慰了众妇人,叫人重开宴席,托请两位命妇陪酒。自己悄声出了后门,跟了上去。
却说李若他这里浑浑噩噩中正胡思乱想。那边院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之前昏过去的李锦此时已经成疯癫状,蜷缩在一旁喃喃自语。只听花山寂长说道:“相爷,此厉鬼实在太过凶恶,你切勿靠得太近。”宰相朗声说道:“有师兄在此,本相无忧!”李若分明听的是他父亲的声音,激动不已。心中思索口诀,想褪去凶恶之相,好与父亲相认。无奈只要意念稍起,身上便如有无数蛆虫往脏腑内钻,任他默念所学咒语也只能在周身泛起青光。从宰相李氓处看来更见阴森。他想要开口呼喊,喉咙中却咕咕哝哝的,舌头粘在上颚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花山寂长轻轻一挥手,李若的面目露了出来。宰相李氓只看到一个那青面红眼的厉鬼,口角流涎,低声咆哮。不由得吓得连忙后退。花山寂长上前一把扶住李氓,说道:“相爷莫慌,此恶鬼已被老朽困住,断无逃脱的可能。还请相爷先仔细看着恶鬼的容貌。”
李氓听他如此说,便壮起胆子仔细端详,不由心中一惊:“这,这,这恶鬼竟与我那逆子有几分相似。国师,还请明言!”
“相爷,此恶鬼正是大公子的怨灵所化。昔日老朽便曾说过,大公子命格有异象,易招邪祟。可惜当时被野兽衔去,我等都以为他已命丧黄泉。不期今日竟已成厉鬼恶灵,还要在此作祟。老朽思量;他与相爷曾有过父子缘分,因此不敢随意处置,但也不敢放他继续伤人。”
“这,这。”李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竟呆呆的看着这厉鬼,愣了片刻。又壮着胆子往前挪了两步,眼眶泛红,抓着国师的手说道:“师兄,你道法高深,可有什么法子渡他解脱?”
可李若听了国师这话,愤恨之心又起,一心只想将花山寂长拆骨剥皮,不觉身上符绳稍松。他意念一起,身后暴起一阵阴风朝花山寂长卷去。李氓惊呼一声,花山寂长一把将他拉在身后,一手又将小三角旗往前一挥。阴风碰上小旗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花山寂长说道:“相爷,此厉鬼之厉害已至于此。他早已不是大公子了,若不早早铲除,后患更是无穷,就是传扬出去,你我哪还有脸面立足于朝堂之上!”回头一看李氓尚在悲恐之中,又补充道:“若不是生前业障太重,死后如何化为厉鬼。你看他青面血唇乃是喜食生人所致;红眼外凸,披头散发,一身腥臭,已是不可超度之态。如不就此彻底降伏,只怕日后更要伤人啊。”那国师说着将一降魔符在胸前展开,大喝一声:“相爷!天命如此,邪物不可留啊”那李氓方才惊醒过来:“师兄,师兄,这,这。哎,罢了,罢了!”国师听的李氓松口,立刻施咒祭出一个降魔阵法,那降魔符在阵中放出炎炎红光。他大喝一声:“相爷退后!”卯足力气将符咒祭出。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符咒化作一道红光朝李若射去,又有一道黑气突的从李若身后射出,与那红光相撞之时激起漫天火花,烟雾之中一个黑衣人挡在李若身前,来者正是寒墨。花山寂长一手捂住胸口,眼中怒火似要喷涌而出。可见他知道眼前这魔不好对付。
寒墨好似闲庭散步一般,冷冷的说道:亏你也是修行了几十年的人,竟然还在拿天命这两耳光字糊弄人。天命,呵呵,天命这种东西只不过是来欺骗你们这些凡夫的。若是人人都应该要安于天命,你为何不老老实实的在乡下卖豆腐?你又为何不随意找个山沟沟里修行,要下山钻营这人间富贵?啧啧啧,要说到春山语那个老妇想当神仙,难道不也是不安于天命吗?”说完长袖一挥,那青匀剑破空而起斩断李若身上的符绳。另一把往生剑也飞至寒墨身边。
花山寂长冷哼一声,说到:“妖言惑众!一派胡言!我等皆是凡人,一生再如何钻营也不过是个凡人。而他呢,如今还是一个凡人吗?”
寒墨哂笑一声,用手指画了一道青符落在李若身上。李若顿时感觉身上轻快不少,晃晃悠悠也能站了起来。寒墨退到一旁:“你自己去解释吧!”
李若看着花山寂长身后的李氓,试着叫了一声:“父亲。”
那花山寂长冲身后的李氓说到:“相爷无需过虑,此邪祟已不足为惧。”
“你住口!我没死,更不是什么邪祟。”
“哼,若非妖邪,你方才所施展的又是什么?又是惊吓众人,又要杀他,你不是妖邪,难不成他是吗?”花山寂长指着身旁的李锦说到。
那李锦正在此时也略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一看,李若就在眼前,又连忙惊呼:“妖怪,妖怪,救命啊”。说罢两条腿连忙乱蹬,几下就缩到了墙角下瑟瑟发抖。
李若冲李氓喊道:“父亲,你当真认不出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