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观骨（2 / 3）

那仙师轻轻摆了摆手，催散了气体。

“老烟鬼，急功近利了。”仙师看着眼前双眼迷离，浑身颤颤巍巍的白发人说道。

随着仙师放开的手，满头白发已被红色侵染的老烟鬼怔怔的倒在地上，大口喘息着，片刻，发出一声惨笑，那是深深的自嘲。

他闭关了半个月，想要突破压制了自己数年的瓶颈，最后仍然没有留住修行此次最关键的那一道真气，甚至要以全力一搏，但最后冲动的方法还是错的，差点把性命赔掉。

进来的仙师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火炉一角的红色血液，虽然方才翻滚在地上狼狈不堪，但没有嘲笑，修行之人，深受修为梏桎所扰，逼急了多有癫疯的举动，心里只有感同身受。

一年是此境，二年是此境，八年、十年甚至二十年还被困在此境，总是差一丝，能把人活活折磨成疯子。

老烟鬼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面无表情的看着仍在屋子里飘浮的云烟正在缓缓消散，他的破境之心也正在慢慢的消失。

仙师向他望来，知晓其心里的变化，不再沉默不言，起身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拿出怀中的一包茶末，用他的火烧起沸水，说道：“闭关了大半个月，何不出去外边看看，有时候闭死关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老烟鬼深吸一口气，任头上的血液缓缓而流，无心去擦拭，声音沙哑，尽显疲惫的说道：“我连此境都破不了，还谈什么外边。”

仙师也不急，静静的等待银壶中的凉水烧沸，说道：“我的意思不是巩固破境之心，而是破境的机缘。”

他的这一句话，让老烟鬼神情一变，但面容又旋即暗淡，神情也慢慢沉了下来，说道：“外边能有什么机缘，能够让我这连一气都破不成的修士撞见。”

仙师说道：“你闭关的这些日子里，蒲辛府来了一个少年。”

老烟鬼闻言一愣，神情变得更是凄悲，自嘲的一笑，问道：“什么境？”

“凡人，无境。”

“凡人？”